薄奕走在最前面,将这一幕看了个正着,当即火冒三丈。
“一个大男人净干些勾引人的勾当,薄雨雾,你还要不要脸?”
季求柘和薄雨雾双双抬头,迎上薄奕盛怒的脸,表情一个赛一个的平静。
倒是刘管家,对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薄奕很是不满。
他停止姨母笑嗑cp状态,从两人身后三两步上前,迎上薄奕要吃人的视线,似笑非笑:“薄家主一来别人家就大呼小叫,可真有素质。”
“我……”
刘管家眼里的嫌弃太明显,薄奕有一瞬间的难堪,然后他就看他不待见的小儿子压根没有收敛的意思。
薄雨雾正在往嘴里塞消食健胃片,季求柘就拿着个杯子等人把药嚼完,然后亲自喂水。
两人旁若无人亲密的样子实在刺眼,薄奕厌恶感油然而生,“逆子!就住在隔壁,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回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薄雨雾冷笑一声,“你有拿我当过你儿子吗?别忘了你已经把我赶出家门了。”
“你……”薄奕气结。
“我什么?”薄雨雾眼神幽深,“当初可是我的好父亲您亲自赶我走的,薄家主不会才四十多岁就老年痴呆了吧?”
薄奕被当众嘲讽,面子有点挂不住,他叹息一声:“我薄家真是家门不幸啊,竟生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他身后,薄世年按耐不住道:“薄雨雾,我还以为你终于学乖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下贱,好好的少爷不当,跑来给别人当金丝雀,你真是好样的!”
他说完啧了声,嫌疑意味明显。
父子俩说话明里暗里都在贬低薄雨雾,被薄世年护在身后的薄方糖听了却觉得痛快极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薄家人还在意自己,那么他依旧是衣食无忧的小少爷。
薄雨雾傍上季求柘又如何?
季求柘连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他都能说放弃就放弃,难道还能对薄雨雾有多少温情?
薄方糖对这个认知深信不疑。
可惜他注定要被打脸。
眼见自己小心翼翼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的人被这么污蔑,季求柘再也听不下去。
“闭嘴!”
玻璃杯被重重敲在精致的大理石桌面上,一声闷响。
“薄雨雾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以后也会是我的合法丈夫,你们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否则,”他微微眯眼,“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他的气势实在太强,饶是薄奕驰骋商场多年,也不禁被这样的气势逼得脚软,好半天没敢接话。
更别提一旁的薄世年。
他自诩青年才俊,才26岁就已经能够在商场独当一面,将来继承家族产业必定能成就一番宏伟事业。
从前,除了家世,薄世年并不觉得自己比季求柘差。
可现在,他下意识低头,甚至有点不敢抬头直视季求柘仿佛结了冰的眼神。
薄方糖没想到爸爸和哥哥这么没用,竟然能被季求柘震慑住。
他从薄世年身后走出来,撇撇嘴道:“季求柘你干嘛啊?我爸和大哥也是对二哥关心则乱,并不是真的想骂他的,你就不要计较了。”
他说着一手一个拉住薄奕和薄世年的手上前,自认为非常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