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吗?
季安玉扇动眼帘,季修旭生她而不养她,父女情分早在前世就耗尽了。
“我们已经分家了,他不是我爹。”
季安玉不急不慢用饭,耳边是季承庭和季允驰的话。
国公府里,季沁沁蠢蠢欲动。
“季芸初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祖父看望大伯,这样看来,那天大伯不在了,季芸初说不定真会把我们赶出国公府,而且她身上没有流大伯的血,与我们非亲非故。”
季沁沁恼恨她现在身体不爽,不然她现在就亲自去看季芸初耍滑祖父。
“银杏,你去把我娘叫来,就说我有要事与她商议。”
“嗯。”
邓华洁头戴抹额,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喝药,听到银杏请她过去一趟,不禁隆起眉峰。
“她又怎么了?不好好在屋里养身子,又想做什么事?”邓华洁心力交瘁。
银杏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生怕二夫人不高兴把她打一顿。
“二夫人,小姐要和您商议的事情很重要,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来人,扶我起来。”邓华洁在下人的簇拥下,坐上轿子。
季沁沁看到邓华洁出现,立刻笑开了花。
“娘,您快坐。”
季沁沁眼神示意下人都出去,她眼冒精光看邓华洁。
“娘,大伯他快不行了。”
邓华洁给季沁沁一个严厉的眼神。
“啧!住口,别乱说!让国公夫人听到,有你好受!”
“哎呀,怕啥?我说的都是实情,大伯他就是快挺不过去了。”
邓华洁松下挺直的腰,温柔地看向季沁沁。
“沁沁啊,你大伯的事情和咱们无关,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
“娘!”季沁沁恨铁不成钢道,“您怎么这般软弱?大伯没了,国公府就只剩下爹了啊,爹有机会做国公爷了!”
邓华洁瞳孔一震,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以前她觉得季修亦温润如玉,一直都很尊敬季修旭,现在她不知季修亦内心有没有觊觎过国公爷的位置。
“娘,你去问问爹,让爹争取做国公爷。”
邓华洁心乱如麻,她暂时无法面对季修亦,有些事情不好对女儿直说。
“沁沁,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养身体才是正经事。”
“娘您糊涂啊,咱们不争不抢,迟早要被季芸初赶出国公府,您可知今日祖父来国公府看望大伯,季芸初不让祖父进来,还说什么大伯不愿意见祖父,气得祖父怒发冲冠。”
邓华洁错愕,“竟还有这事。”
“是啊,您瞧瞧国公夫人,胳膊肘一个劲往外拐,她一心向着季芸初,就跟被季芸初迷住了一样,太子给季芸初下聘后,季芸初在国公夫人心里的地位如日中天。”
季沁沁越说越难过,哭哭啼啼道。
“哪天季芸初看不惯我们,让国公夫人赶我们走,我看国公夫人能干的出来。我如今名声也不好了,离开国公府,我还能找到好人家吗?”
邓华洁脸色大变,嫂嫂连亲子女都不要了,更何况是他们二房。
当下,邓华洁也顾不上心里对季修亦芥蒂。
“沁沁别哭,娘答应你,我去劝劝你爹,我和你爹就你一个女儿,都盼着你能嫁到好人家,娘也就放心了。”
她站起身,声音铿锵有力。
“我现在就去找你爹!”
季沁沁望邓华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得意翘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