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灵汝见季安玉出现,抓起茶盏摔到季安玉脚边。
“孽障,跪下!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害沁沁?”
“国公夫人在说什么胡话,季沁沁被谁害的,她心里不清楚?”
季安玉扬起冷笑直视曹灵汝眼眸。
季芸初端着贤惠道,“妹妹,你不要再狡辩了,沁沁都已经交代。”
“呵。”季安玉走向胆怯偷瞄她的季沁沁。
“沁沁妹妹,你再当着祖父他们的面重新说一遍事情的经过,好好说说那果酒和香是怎么回事。”
季沁沁心虚地咽下口水,怯怯地抬头瞥一眼季安玉,飞快地与季芸初对视。
“今日你祖父也在这里,沁儿,你有什么没有说的话尽管说出来。”邓华洁护犊子般站在身边。
“沁沁妹妹,你别忘了,我去了茅房,谁带人去捉奸,谁就是害你之人,我不是下棋人,棋心上却有你。”
季安玉虽然笑眼盈盈,但透露出冷意。
季沁沁一下子就听明白季安玉的意思,她表哥叫邓棋启。
季安玉知道她和表哥的私情!
季沁沁害怕私情被抖出去,她虽然喜欢表哥,但她更喜欢南侯少夫人的位置。
思忖片刻,季沁沁决定反戈。
“娘,害我的人其实是季芸初!她在酒里下药,还在房里点助兴香,魏洛彦就是季芸初引过来的,宴席上的女眷亦是季芸初怂恿过来。”
季沁沁白着的小脸布满泪水,可怜得像迷途的小鹿,令人心生怜惜。
“我不愿陷害安玉姐姐,季芸初逼迫我,她说我若是不帮她,她就赶我离开国公府,还让国公夫人把我下嫁给穷书生。”
“岂有此理!”季修亦愤怒拍桌。
“大哥,我只有一个女儿,你夫人女儿为何要与我过不去?难道是嫌弃我们二房在国公府碍事了?想让我们二房和爹一样分家?”
季修旭连忙安抚弟弟,“沁沁被害一事,我不知情,你先生气,这其中兴许有什么误会。”
他看向脸色异常难看的季芸初。
“赶快如实招来!”
季芸初未料到季沁沁会突然反目,眸间划过一丝不忍,隐晦不明望向桂香。
“桂香,我何时吩咐你往酒里下药,还有那个什么助兴香,我为何不知这事?我们国公府对你不好吗?你那一大家子,我们都接到国公府住,不愁吃不愁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为何要借我之名害沁沁妹妹?”
若非无计可施,季芸初也不想推心腹出来挡刀,毕竟培养一个忠心又能干的心腹需要很久的时间。
桂香心底复杂苦涩,只盼大小姐能好好对待她家人。
“季沁沁扬言将我卖到窑子,我知国公府待我不薄,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要害我,我便害她!”桂香横眉瞪目道。
“啊啊啊!你这个贱人,害惨我儿,我掐死你。”
邓华洁一怒之下冲到桂香跟前,死死掐住桂香脖子。
桂香没反抗,被主家卖掉,下场更惨,她宁愿被掐死。
季芸初见桂香直勾勾盯她,心弦战栗。
此时的桂香面色紫青,眼红凸出,吓得季芸初后退几步,后背撞到人,忍不住蹲下抱头放声尖叫。
“大小姐怕什么呢?桂香死有余辜,她半夜不会来找你的。”季安玉居高临下睨视。
冷冷的声音飘到季芸初耳朵里,季芸初骨寒毛竖。
曹灵汝连忙心有余悸护住季芸初,“没事,一个不懂事的奴婢,死了就死了,你别放心上。”
她不知季芸初害怕的缘由,暗骂邓华洁处置下人没规矩,应该拉出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