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他高兴季安玉不是去见太子,而是真的在祭拜她祖母,一面不高兴国公夫人如此草率对待季安玉的婚事。
他火冒三丈地瞟竹刹道。
“徐予晏是哪里冒出来的牛粪?赶快查明!祖宗十八代都给本世子翻出来!”
忠王府眼线布满天下,每个进京城的人都查验过身世。
竹刹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徐予晏全部资料,听到沈璟要调查徐予晏,立刻回话。
“世子爷,徐予晏年19,江南人士,随母姓,对外说是父亲早亡,实际父亲不详,他母亲未婚生子,一生未嫁,因为家里遭遇劫匪,家中只剩下他与他母亲存活,他母亲靠刺绣为生……”
竹刹洋洋洒洒地讲述徐予晏外祖家的事迹。
沈璟气消大半,无情地打断竹刹。
即便有徐予晏祖宗十八代的信息,他也没有耐心听完。
“行了,家世清白就好,本世子不听那些废话,要听徐予晏的事。”
竹刹嬉皮笑脸道。
“徐予晏无趣得很,整日里就知道读书,屋里没有一个女人,嘿嘿~徐予晏长得也不错,不是徐公,却胜似徐公啊。”
沈璟面色微变,眼底涌动不明的情绪。
“徐予晏满腹经纶,依属下看,徐予晏还真有可能中状元,怪不得国公府急着跟他搞好关系,卖女求荣,住的地方和季二小姐近得很!就隔一堵墙!”
沈璟心情烦躁听不下去,猛地站起来,杀气腾腾地瞪竹刹。
“冤有头债有主,世子爷您再生气,也不能拿属下撒气。”竹刹声音越来越小。
他见沈璟要出去,“世子爷,天快黑了,用膳再走?”他肚子已经饿扁。
“滚!”
当天夜里,竹刹被沈璟罚刷全府一个月的恭桶。
……
“二小姐,国公爷唤您去前院。”
季安玉连忙扒拉两口饭,用帕子擦掉嘴上的油渍。
“爹找我何事?”
“奴婢不知。”
季安玉跟着侍女走去前院。
“咦,我竟不知家中还有这样别致的地方。”季安玉好奇地打量伫立身前的房子。
带路的侍女已经悄然离开。
四周静悄悄,没有一个侍女。
季安玉感觉不对劲,她轻手轻脚从侧门进屋,进去里面才发现屋里放置五个四条双面屏风。
她选了一个略微幽暗的方向,弯腰靠近屏风,透过缝隙望里头。
只见徐予晏独自一人站在烛火旁发呆,手边的桌上放着笔墨纸砚。
这里莫非是曹灵汝给徐予晏安排的住处?不是说明日才搬进国公府吗?
右耳背蓦然感受到一阵凉飕飕的气,随后换上温热的气。
她毛骨悚然,后背骤然湿了一片。
“小姐,艳福不浅呐~”
男人低哑拉长的声音吓她一跳,她差点撞到屏风时,男人大手捞她入怀里,她的下巴重重地撞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她愤怒地抬头,压着声音道。
“沈璟,你王八蛋!”
沈璟抬手揉了揉她下巴,顺带阴森森地冲她呲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