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达瞥一眼魏洛彦黑脸,小心翼翼道。
“公子,大夫说您有伤在身,该吃点清淡的,属下让人煮了白粥,要不要现在给您端过来?”
魏洛彦没理会书达,思索一会,才开口。
“一不做,二不休!深夜,让咱们的人装作劫匪,杀了季安玉。”
低沉嘶哑的声音充满浓烈的杀气。
书达惊愕:“啊?公子三思,要是国公爷发现咱们明目张胆杀他女儿,咱们如何向国公爷交代?”
魏洛彦眯起眼睛,凶狠的眼神布满煞气。
国公府没落对他来说是件好事,皇后不喜欢对太子无益的亲家。
他的芸初就可以不用被迫嫁给太子。
“向季修旭交代什么?哼,我和他有什么关系。”魏洛彦声音冰冷道。
书达目瞪口呆。
公子是要把国公爷也做掉!
自家南侯爷不会同意公子杀掉国公爷,他挨罚跑不了。
“公子,国公爷好歹是朝廷命官,而且还跟咱们南侯爷一同为太子效力,若太子知道,南侯爷日子怕是不好过,要不换个法子?反正日子长着呢,不急于一时。”
书达其实还想说等太子登基后,他们再下手,会更好一点,但魏洛彦脸色愈发阴沉,他不敢说出来。
“我等不了!”魏洛彦心烦意乱道。
现在事情已经往他未知的方向发展,拖得时间越长,恐生变。
“去安排人,明日我就要见到他们的头颅!”
书达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
季安玉洗漱完就躺在床上,她被孩子的事情扰乱心弦,裹着被子翻来覆去。
要不是季芸初下药算计她,她与魏洛彦什么都不会发生。
而魏洛彦脑子都是浆糊,为了试探她是否重生,竟连孩子不是他的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回想起魏洛彦的神情,魏洛彦那样恶心的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做错事。
轻易认错必有猫腻。
季安玉爬起来,悄咪咪打开窗户,见魏洛彦屋外守卫人数增多。
大晚上不睡觉,拎着剑四处转悠,眼睛时不时观望她这边。
季安玉心里疙瘩一下,赶紧关上窗户。
她穿好衣服,思忖片刻,将装有干粮的包袱背上,然后去找季修旭。
“小姐,这么晚,您不睡觉……”大断疑惑询问。
季安玉一脸严肃道,“我爹睡了吗?我有要事找他。”
大断愣了愣,瞧着季安玉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回神,领季安玉去见季修旭。
“安玉,何事?”
“爹,我瞧见屋外魏洛彦的侍卫个个拿佩剑,凶神恶煞往我们这头看,我害怕睡不着。”
季安玉担忧道,“他们该不会要行刺我们?”
季修旭拧眉,“莫要胡说,那些都是守卫,不会乱来。”
国公府和南侯府一个阵营,即使小打小闹,也不会下令行刺。
“可是侍卫比往日还多,有些人我都没有见过呢。”季安玉默默添把火。
季修旭沉默。
连暗卫都出来冒头,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