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在下邓棋启。”
“邓公子,别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季安玉站起来,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侍卫面无表情地搀扶起邓棋启。
邓棋启额头都是汗水,每走一步路就痛一下,有时压抑的痛呼几声。
他尴尬地朝着季安玉笑,无意间撞进沈璟危险深邃的眼眸之中,不禁渗出冷汗。
见沈璟始终跟着季安玉一起,猜测他们俩相识,邓棋启对沈璟礼貌地笑了一下,不料沈璟肉眼可见流露出不满。
邓棋启微怔一下,视线在季安玉和沈璟身上打转,顿时了然于心。
他是男子,又有过心悦之人,明白沈璟此时的意思。
大夫给邓棋启看伤,季安玉和沈璟站在屋外等候。
“季安玉,你为何救他?”沈璟语气难掩醋意。
季安玉遥望远处,“救他当然是因为他有用。”
“什么用?”沈璟的目光紧紧黏在季安玉脸上。
季安玉垂下眼帘,思忖着该如何回答沈璟。
此时,抓贼的侍卫拿到荷包,双手捧上给季安玉。
季安玉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果然绣着一个沁字。
“我第一眼见到邓公子就觉得他很像我二婶,你看荷包里的字就是我妹妹季沁沁。”
“所以这荷包是季沁沁绣的?”
“嗯。”季安玉将荷包收紧,招手示意侍卫拿去给邓棋启。
沈璟视线跟随侍卫移动,直到侍卫走进屋里,他才扭头看季安玉道。
“那个书生就是季沁沁的表哥?”
“嗯。”季安玉含笑点头。
不知季沁沁有没有告诉邓棋启怀孕的事情,瞧着季沁沁偷偷落胎的模样,应该没有告诉。
邓棋启家境没有国公府好,父母都是从商之人,他父亲出海落水死了,母亲病逝。
没多久,家里遭遇劫匪,血洗满门,恰巧邓棋启出门去找季沁沁,这才免于危难。
邓棋启如今吃穿住行皆靠季沁沁娘亲接济,季沁沁的父母没有儿子,更是把邓棋启当做自己儿子养。
季安玉不由得轻笑,倘若二叔、二婶知道他们视作亲子的邓棋启,背地里诱骗季沁沁睡觉,不知会不会气死?
沈璟看到季安玉满不在乎的样子,悬着的心放下,没看上那书生就好。
竹刹突然走到沈璟身旁,“世子爷,府里传话来,皇上下了圣旨,太监都来忠王府了,正等着您回去呢。”
皇上又想让他做什么?
沈璟不愿回去接旨,余光看到街边的糖葫芦,脚步刚抬,就听到季安玉的声音。
“沈世子,改日有空再见。”
沈璟心情复杂苦涩,他就是想多陪季安玉待会。
“小姐!”
巧心气喘吁吁跑过来,“可算找到小姐。”她拍了拍胸脯缓口气。
“出什么事了?”季安玉眉头微皱。
“宫里的太监来季府,皇上给您赐婚了!”
“赐婚?”季安玉和沈璟异口同声诧异道。
他俩惊讶完,互相看了看,默契地看向巧心。
再次异口同声道,“和谁?”
“奴婢不知,还没有宣旨,小姐您快点回去吧。”
季安玉严肃点头,“沈世子,告……”
“我和你一起去!”
沈璟心急如焚,暗骂皇上胡乱下旨,等他看看赐婚对象是谁,他要进宫请皇上废除赐婚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