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没有规矩!陆珠,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陆小桃面上更是惨白,不是因太子对她瞬间变脸,而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男人一个两头都对沈玉容情有独钟。
明明太子前一刻还对自己那般热情,此刻就被自己故意而出的话试探出了真实想法。
那么自己在太子心中与一个娼妓又有何意?
她陆小桃虽是个农女,却也忍受不了这般屈辱。
她迅速想好了策略,低眸轻声道:
“臣妾错了。”
四处寂静。
崔锐勾了勾唇角,面笑眼不笑道:
“知道错了就好,日后莫让孤听到这般言语。除了此事,孤看在你今日格外辛苦的面上,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此番高高在上之态只让陆小桃苦笑一声:
“臣妾谢太子大恩,太子可以帮农女离开京城远离邓贺吗?”
话音刚落,陆小桃下巴一痛,被男人两手扣着拖到眼前,他幽幽睨着她:
“你是在给孤下马威?”
“不。”陆小桃倔强的望向他,“臣妾只是觉得不适应京城罢了,臣妾只是个农女,做惯了粗活,这般锦衣玉食,臣妾过不惯。”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女子!
崔锐扯了扯唇,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规矩和不知好歹的女人,而他怀中这个女人两样都齐全了。
胸膛泛起一抹暴戾的不耐,崔锐猛地起身,将她往里间床榻上一甩,居高临下道:
“孤讨厌不驯的女人。”
他这抹神态与她记忆中温润的太子彻底割裂。
她记忆中的太子温润如玉,颁布了一道律法让她在吃人的亲戚中苟活了下来,于是后来她视太子为白月光天上月,可这抹美好的记忆被此刻阴鸠的男人彻底打碎。
兴许,太子一直是这副模样,只是他善于伪装,被自己美化罢了。
陆小桃深吸了口气,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若不是因着一条小命屈身于太子,她打死都不会与太子有上牵扯。
因为对于目前的她来说,太子与邓贺已没有区别。
陆小桃当即便嘲讽道:
“农女不驯?农女以为太子就喜欢不驯的女人,毕竟沈宰相是个不驯的大臣,他的女儿也是个不驯的贵女。”
在男人骇人的眸光下,陆小桃忍着酸痛从榻上起身,踩上绣鞋一步一步走至男人身旁,垫着脚尖昂着头颅道:
“难道太子便是宽于待她,严于对农女?她在南苑之时指使邓贺绑架农女,让农女受了很大的创伤,可太子竟一点都不在乎,不仅未对她有丝毫处置,还对农女说,不喜欢农女这副不驯的模样。”
陆小桃越说越气,因为她想到了张束,他也是如此。
心中浮上一层悲哀,陆小桃苦笑一声:
“如今,农女也看透了,与其在太子这做个没有名分如娼妓一般的女子,还不如离开京城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太子说可以答应农女任何条件,难道是要反悔?”
说罢,她瞪大双眸直勾勾盯着崔锐。
崔锐眯着眸逼视着她,突然气极反笑,“娼妓?”
他大掌擒住她的手臂一甩,她跌倒在软塌上,他欺身上前将她摆成极尽屈辱的姿势,冷笑道:
“孤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娼妓。”
被他这副冷峻的模样吓到,陆小桃不由往后一缩,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太,太子,臣妾错了,臣妾身子不适……不能……”
崔锐双眸却落在她唇上,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