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小圆,大概我能等一段时间,说不定她这次恋爱不长久。
然后因为部门不同,我和小圆就有一年不见了,倒是阿瞒和我在同一个工地,经常能见,期间姑且算阿瞒男友的人来找过我,说是怀疑阿瞒织了一顶帽子送她,很是沮丧,我安慰了下他,告诉了他阿瞒的上班时间,至于他们后面是怎么处理的,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的心更加难过,不到三个月,小圆就和工头同居了。
一年后,阿瞒因数据造假被工地开除,但她使用了关系,又跑到集团的其它工地继续搬砖,小圆和她依旧是好闺蜜,哪怕我和她再三强调:阿瞒不可信任。
到了2014年,小圆与工头的矛盾终于不可调和,工头日日到外打游戏机,最后辞职回了老家,娶了一个从照片上看神情有几分低能的女人。这件事全工地都在谈论,而且是工头主动曝光的,我看见他笑容可掬,与那女的一起被印在他老家的报纸上,那是一则关于集体婚礼的新闻,据说参加了还能获得蜜月旅行的基金,可喜可贺。
而后,我不时也去小圆家坐坐,小圆父母都认识我,她的母亲,我很是喜欢,因为有次和小圆上街时遇见,其母回去告诉她:“我觉得这个年轻人比工头好得多。”让我受到一些安慰。
若是留在小圆家吃饭,吃的也是火锅,她是湖南人,汤底自然是红彤彤的颜色,老实说,我是吃得害怕,但盛情难却,只得硬着头皮吃,回家后嘴唇肿得厉害,还好不至于如《东成西就》中的欧阳锋一般变成鸭子。
我和小圆提过一次在一起,但被拒绝了,理由是她曾经和阿瞒说这辈子绝对不能和我在一起,不能打脸。
我问,她和阿瞒为什么能相处得那么好。
“因为你们俩是在广州对我最好的人。”
阿瞒对她的好,我真没看出来。
2015年小圆便结婚了,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一个月就搞定,对方在广州地铁工作,家境殷实,她婚后立刻带着老公来见我,说我是她在广州最好的朋友,但我却非常尴尬,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她家艰难吃着不合口味的火锅一般。
不过,我和小圆夫妇,还是一起吃了几次火锅的,直到他们把家搬到佛山,小圆还说找个时间请我去坐客。我看了下佛山的距离,心里哭笑不得,究竟去还是不去?
万幸的是,决定出发的当天早上,小圆老公打电话给她,说家里来亲戚了,让你同事先别来,我想,别来,就是永远不用来的意思吧。同是男人,理解万岁。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吃小圆家的火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