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明月娇 岁岁鱼 2187 字 8个月前

楚凝曦羞红了脸,把这个留着算什么回事啊……

她从魏蠡手中拿过,神色凝重地递给了伙计,“麻烦送回去,谢谢!”

伙计抱着送子观音像,表情也略显尴尬。

魏蠡被逗笑。

接着走到下一辆牛车,这辆牛车比之前那两辆大的多,一扯开布纱,大大小小的箱子堆起。

“这些又是啥?”

楚凝曦弱弱回答道:“这五箱……是我的鞋子……”说完头低的更低。

“这么多你穿——”“穿的完!”魏蠡还说完,又被楚凝曦打断。

“你看我都有这么多衣服了,不能总让我只搭配一种鞋吧?”

魏蠡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对,那这些又是什么?”

楚凝曦看着这满满当当的一车,硬着头皮说道:“有我买的笔墨纸砚,这我可是看了好久,才收集好的。”

说着又指了指另外几箱,“那些呢,是我买的香料和胭脂”

然后又去到旁边,打开另外几个箱子,“你看,别看这几款茶具普通,它这材质可是上好的紫砂壶和青花瓷呢,还有那些……”

魏蠡看她边说边打开箱子给他介绍,越说越精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自己那几座茅草房。

这祖宗,还真难养啊!

楚凝曦把这一车介绍完,说的都口干了。

魏辛博立马捧场,送她几个掌声,“大嫂果然是大嫂啊,买东西都是如此的别具一格。”

“没呢。”楚凝曦听他这么说,感觉自己得到了满足,买这一切也值了。

但不知,那人怎么想。

楚凝曦看着魏蠡,只见他的后脑勺一直对着他,身体个朝自己房子看去,那模样可怜的一下就老了十几岁。

“你在干嘛?”楚凝曦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还在失神,敢情她刚刚讲了那么久,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气愤油然而生,正要发作,魏蠡开口了。

“我在看,我这破茅草房,咋不是个金子做的。”

“啊?你在想什么呢??”楚凝曦觉得他这话说的还真是怪。

知道她不懂他说的是啥,魏蠡惆怅,继续说道:“不做个‘金屋’,又怎么能住的下你这个‘娇’呢?”

“你是说‘金屋藏娇’?哪有这么……夸张。”楚凝曦惊呼,没想到他居然还知道这个典故,之前不是说不识字么?

魏蠡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凝曦见他不答,又转移话题,“那这些可以买了么?”对着他指了指那几辆车。

他直勾勾看着她,忽然的就笑了。

语气坚定的说道:“不行。”

楚凝曦气的跺脚,魏蠡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说:“我去和店家说,各退一半。”

楚凝曦看他和店家在那沟通,看了看车上的东西,又瞅了瞅后面的茅草屋,她真是欲哭无泪啊。

傍晚酉时,魏蠡沐浴完,看到楚凝曦的房门微微敞开,里面透着微微烛光。

他没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倚在门的一侧,里面的姑娘在那认真的书写着什么,暖黄色的烛光照在她身上,让人觉得安静又美好。

他不知站了多久,里面的人儿终于写完,嫣然一笑看着自己满意的作品。

“咳咳,还没睡啊?”

魏蠡在她桌前坐下,楚凝曦瞥了他一眼,不答又继续在那写。

“还在生气啊?”

魏蠡知道她现在不想搭理他,只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是。”楚凝曦回答。

她一开始很气,后来想想他也没什么义务要给她买着买那的,是她太自作主张了。

虽然不气,但是一看到这人就莫名的烦,索性不想看见他。

魏蠡想和她好好说清楚,他不是不给她买这买那,只是如今这世道,他也不敢乱挥霍,天下看似太平,内部早已人心惶惶,以后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魏蠡只能打起感情牌,可怜又好笑道。

“我虽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但也会竭尽全力给我身边人更好的生活。”

楚凝曦低头不语,良久才吐出三个字。

“我知道。”

这次的事情她也有错在先,未先与他商量就擅自各种挥霍,他既然给了一个台阶,她也就顺着下就行。

她是公主,不应该计较这些事情,但内心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先低头。

魏蠡没想到她这么好哄,不知该笑她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的三言两语,还是笑他自己无能,给不了她更好的生活。

但也从此刻起,他才慢慢的正视自己,他要变得强大起来,要给她想要的生活,无论何时,都是她的依靠。

他神情严肃,俨然一副小大人立下毒誓的模样,对着她说。

“我魏蠡答应楚呆瓜的事,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楚凝曦些少见他这么严肃的样子,平日都是故意逗弄她,这次她心底也觉着他这次是好像认真的。

不过一想到他们的条约,半开玩笑的说道:“这些话以后还是对你媳妇说吧,还有不许叫我楚呆瓜。”

她也不带啊,小脑壳聪明着呢,再叫都给她叫傻咯。

魏蠡看她这样,又恢复到从前那副痞样,双手抱头,往后一靠。

“好的,楚呆瓜。”

这称呼多好听,简单通俗,与别人的叫法不一样,才能显得出在她眼里的与众不同啊。

楚凝曦:“…………”给了他一个无语的表情。

魏蠡又问,“你刚刚在写啥呢?”

楚凝曦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她本来这个也是写给他看的。

把刚刚写的两份纸递给他,还给了他只笔,看着他错愕的表情。

“好了,签字吧。”楚凝曦说道。

魏蠡接过纸笔,白纸黑字上写着‘假成亲盟约’四个大字,纸上的内容和上次在那破旧寺庙说的一致,只不过她写的更简单明了。

楚凝曦想起他之前说他不识字,又今日隐隐约约能说出‘金屋藏娇’这个典故。

她试探性的问道:“你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