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握住丁普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众多亲朋好友都在看着,丁普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
他转过头,看着珍玲,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别担心,我没事。”
然而,丁普的内心却在翻腾着。他无法忘记秋雪曾经对他的伤害。
前些日子,秋雪还哭哭啼啼的跑来请求复合,现在她却带着另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秋雪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丁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盯着秋雪身旁的萧拓邦,眼里几乎喷出怒火。
欢快悠扬的舞曲缓缓响起,在这浪漫的氛围下,大家纷纷寻找自己的舞伴,并携手步入舞池。
秋雪面带微笑,优雅地领着萧拓邦来到舞池中央。
随着美妙的音乐旋律,他们开始翩翩起舞。
萧拓邦对舞步并不熟悉,频繁地踩到秋雪的脚。
每一次失误后,他都会满怀歉意地道歉:“抱歉!不好意思!”
秋雪的眼角余光却始终关注着丁普和珍玲。
她暗自盘算着,等到他们的舞步渐渐靠近时。
秋雪出其不意地抬起脚跟,轻柔而迅速地吻了一下萧拓邦的嘴唇。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萧拓邦毫无防备,他甚至好几秒钟都无法正常呼吸。
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秋雪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唯有秋雪那迷人的笑容和温柔的眼神深深印刻在萧拓邦的脑海之中。
秋雪若无其事地继续跳舞,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丁普看到这一幕,他愤怒到了极点。
要不是珍玲钳住他的双手,他早就挥拳朝萧拓邦打过来了。
舞曲停后,宾客离开舞池,纷纷举杯对饮畅聊。
丁普见萧拓邦去接电话,他趁机拉着秋雪到走廊一个僻静的角落。
“秋雪,你这是故意给我难堪是不是?”
丁普压低声音怒吼道,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秋雪的眼神闪烁着一丝挑衅,她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丁普咬了咬牙,满脸怒气的问道:“秋雪,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放开我!”
秋雪厌恶的甩了丁普的脏手,她最讨厌吃着碗里,看看锅里的人。
“秋雪,你听我解释,我和珍玲结婚都是父母逼的,我并不爱他,我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秋雪鼻子一酸,眼里噙着泪水,转身夺门而去。
“秋雪,你会后悔的!”
丁普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
秋雪的脚步顿了顿,但她没有回头,继续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萧拓邦接完电话回来,正好碰见秋雪抹着泪水夺门而出。
他又看了看愣在原地两眼无神的丁普,他急忙转身就去追着秋雪。
秋雪流着泪水呆呆地站在酒店门口的马路边,仿佛整个世界都离她远去一般。
她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灵魂。
“秋小姐,你没事吧?”萧拓邦心疼地问道。
秋雪微微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我没事。”
她眼中噙满的泪花却背叛了她的话语,挤出的那一丝笑容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萧拓邦轻轻地扶着秋雪的肩膀,安慰道:“秋小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马上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秋雪默默地点点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大学时代的的恋情,在此刻终于画上了句号。
秋雪抬起头,难过地呼出一口气,似乎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吐出来。
萧拓邦很快把车开了过来,秋雪抹去脸颊上最后一滴泪,拉开车门上车。
她故作轻松地说道:“萧先生,今天可不可以请我吃顿烧烤?”
“当然可以!”
萧拓邦有点惊讶,失恋的人还有心情吃东西,按往常惯例她不是难过得把自己关在房间痛哭一场吗?
萧拓邦开着车来到了府庭广场那座十分出名的烧烤城。
一坐下,秋雪便迫不及待地点了许多菜:烤五花肉、烤羊肉、烤牛肉、烤鱼、烤虾……各种美味佳肴摆了满满一桌。
秋雪似乎还觉得不够尽兴,又点了好几瓶啤酒。
萧拓邦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秋小姐,你前几天才刚刚发过酒疯,怎么这么快就忘记啦?”
听到这句话,秋雪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晚上萧拓邦帮自己换衣服的情景。
她羞愧难当,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吃完烧烤,两人驾车回到秋家别墅。
秋雪回到自己房间,她疲惫地躺在床上,眼前不断闪现今天发生的事情。
为了报复丁普,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了萧拓邦……
天啊!真是太丢脸了!秋雪捂住脸,在床上翻滚着,她深感懊悔和自责。
怎么办呢?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小说中的“淫贼”、“采花大盗”啊!
秋雪想起宴会现场有好多人都称赞萧拓邦帅气迷人,她担心自己会再次失控。
她跳下床铺,决定把门锁起来以防万一。
光是锁住自己的房门还不够保险。
秋雪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下床,然后偷偷摸摸地走进萧拓邦的房间。
就在这时,萧拓邦正好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看到秋雪伸进房间的半个脑袋,不禁惊讶地问道:“秋小姐,你想干什么?”
秋雪心慌意乱地回答:“没……没什么事啦,我只是来……来告诉你一件事,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反锁哦!”
说完,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间,并在关门之前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
“萧先生,一定一定要记得反锁门啊!”
萧拓邦一脸茫然,他低头瞧了瞧自己上身那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突然间恍然大悟过来:难道秋雪是在怀疑我想要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秋雪啊秋雪!尽管我萧拓邦出身贫寒,但你未免也太过低估我的人品了吧!
萧拓邦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气冲冲地走到门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并将门锁给牢牢反锁住。
秋雪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闪现出她亲吻萧拓邦时的场景。她的心怦怦直跳。
萧拓邦究竟会如何看待她呢?
会不会认为她是一个轻佻放荡、不拘小节的女人呢?
秋雪心慌意乱,伸手使劲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秋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于是她开始数羊,一只、两只……
也不知道她数到第几只羊,她才缓缓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