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你且得意,等尊上一出,必然第一时间将你收拾!”
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凄惨遭遇,于是冲张姓执事苦着脸道:“张叔啊,这次你可要救救我,父亲疯了,那晋老鬼也疯了,全都疯了啊!”
本着有热闹不看就是王八蛋的原则,成小溪与战灵也不急着进去,于是静看白弈楠的窘状。
白弈楠见到这张姓执事,犹如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也不管成小溪与战灵在场,只知自己凄苦,便将心中苦水全部倒了出来。
“张叔,你不知道那晋老鬼居然让本公子娶他女儿,他那倒霉女儿,就算送给本公子做妾本公子也不会答应,可父亲他不知得了什么好处,竟然点头应了下来,现在可好,两家都在紧张操办,日子就定在月中,这是不给本公子留活路了啊!”
成小溪一个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战灵也在旁边憋得浑身颤抖,城主邢勇脸上乐开了花,唯有张执事好一点,他没有笑,只是面色古怪道:“两家联姻对你白家来说可是好事一件,作为白家长子,这是你必须承担的责任。”
白弈楠见他这样说,似精神崩溃,突然大声道:“张叔你不帮我?”
张执事一边摆头一边道:“你以为张叔能够左右两家家主的想法么……”
“弈楠,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以前那些荒唐的事就忘了吧,白家日后定会交到你手里,若是能够与晋家联姻,不管对你还是对白家都大有益处,唉,你且在沂水城玩上两日,心情放松后便回去吧,大势所趋,躲也躲不过去,你终究还是要去面对。”
白弈楠也明白张执事话中道理,可他心中始终过不了晋惠香那一关,一想到那张恶心的大脸盘子日后会出现在他的余生当中,他忽然感觉人生没有了任何意义。
谁让他是白家长子呢,享受无尽尊崇之后,也有相应的责任需要他去承受,世事就是如此,谁也无法去改变。
白弈楠在这死了爹妈似的垂头丧气、满脸沮丧,成小溪在一旁乐得前俯后仰,简直不要太开心,这白弈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简直笑死了人。
“笑吧笑吧,笑死你这厮!”
将别人的痛苦当作自身的乐趣,这本来是白弈楠向来最喜欢做的事情,只是如今受害者换成了他自己,就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了。
这时,成小溪笑过之后发话了,只见他背着双手道:“白兄,我看你不如跟在我身边,保管白、晋两家没有任何办法,就当我将你挟持了。”
白弈楠本已经绝望,耳中忽然传来成小溪懒洋洋的声音,使他两只眼中再度亮起光明,当即拍手道:“本公子怎么就没想到!”
他两眼放光,看着成小溪也觉得亲近了些,只是不经意间望向战灵的目光仍然有些惧怕,可相比之下,他反而更害怕晋惠香。
成小溪看了看战灵,二者便接纳了这名落魄公子,白弈楠也识趣,当即收起了他那副公子哥的派头,垂头耷耳地跟着他俩身后,还真像是被二者胁迫一般。
拍卖行外人际混杂,白家长子被挟持一事想必很快就会传出去,主角都不在了,那婚事必然会被搁置,月中之期也会朝后推延,万一日后再有变数,说不定这事就取消了。
对,就是这样!
白弈楠跟着成小溪与战灵进了拍卖行,一边装作无可奈何的可怜模样,一边偷偷在心里面乐开了花,落入旁人眼中,便成为了成家余孽与那残忍的战灵一道擒住了白家长子,事态紧急,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沂水城中无数眼线奔出城门,要让各家的主子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步入拍卖行,张姓执事将三人一兽领到了正对拍卖台的一间雅室,里面布置精美,三人一兽分别入座,座椅是珍稀灵木制成,散发着阵阵清香,能使人神清气爽。再看脚下,铺着厚厚一张绒毯,站在上面如同踩着棉花一般柔软,几盆花草被分别布置在雅室四角,一方深紫色檀木桌上摆放着一壶灵茶,几个晶莹的小杯也都是由美玉雕成。
这里是圣域拍卖行最好的位置,能进此室不需要缴纳费用,而是有一个特定的条件,那便是需要有无比尊崇的身份,单凭邢勇和白弈楠还不够资格进入这里,他们皆是沾了战灵与成小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