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小婵先行一步,回家里细心打听,看十世善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带着弟子随后便到。
在小婵的心目当中,这位师父就是天底下超一流的剑仙,比他厉害的或许有但绝对不多。
有了一把好剑以后,他要做天下第一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是兴致满满地返回家乡。
小婵是时文炳府上的家生子,父母就是时家的奴才,她所谓的回家就是回时家。
那一天御剑而来,从天飞降,把几条街的人都给惊到了。
到了家中,她直接走上正堂坐下,可是要好好发泄一下过去在他头顶上作威作福的人。
结果发现,原来很多人都不在了,父母已经故去,原来的当家大娘子也没了,连倪兰心都不在了,新上来的当家主母和几个小妾跟她全都不认得。
八年时间,已经物是人非。
不过小婵还是狠狠的发落了一番原来的管家管事包括,甚至包括时文炳这个老爷,全都勒令跪在台阶下面,挨个叫出来隶属当年欺负自己过去,然后当场叫人打板子。
看着过去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全都被打的皮开肉绽,哀求连连,小婵就很高兴。
突然时竹从外面回来,手里抓着两只青蛙,准备去厨房弄些盐回来烤着吃。
小婵便问“这是谁的孩子?”
她以为是哪个管事儿的孩子,便寻思成年人毕竟抗揍,挨了打也不会彻底臣服,说不定还在心里骂自己,不如打他们的孩子,会比直接打在他们身上更让他们痛彻心扉,更能让他们驯服。
结果一问才知道,竟然是当初倪兰心的孩子。
她知道这孩子跟府上的人都没有血缘关系,打了也是白打,便挥手让他离开。
时竹却看到时文炳被打,下半截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进的气儿少出的气儿多,赶忙扔了青蛙抢过来搀扶“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最初的时候,时文炳想着倪兰心能够回来跟他过日子,是认时竹这个儿子的。
等过了两三年之后,倪兰心始终投影不露,他渐渐没了耐心,又生出一股怨气,正是小孩子开始学话的年纪,他便不许时竹喊他爹,只许叫他老爷。
时竹刚开始还爹爹爹爹地叫,被他狠狠的罚了几次,从那以后便也只喊他老爷了。
时文炳年纪已经不小,挨六十板子,屁股都被打烂了,这时候几乎要昏死过去,睁眼看到时竹,唉了一声,就又把眼睛闭上。
小婵没把他当回事儿,挥了挥手让他滚蛋,接着又逼问另外一个管事“我九岁那年,不过从厨房里偷拿了两个核桃,你就让人掌我的嘴,打了二十下,如今过了这么多年,驴打滚利滚利,李账房,你给我算一下,应该打多少下?”
账房先生在旁边战战兢兢的说“该当打七十六下。”
“打!”她立即喝令小厮动手。
众人都见识过她放出飞剑斩碎磨盘的神威,不敢不听,两个小厮过去把那管家揪着头发摁住,抡起巴掌狂抽耳光,打的啪啪作响。
时竹便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蝉白了他一眼“我是你姨娘!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一边玩儿去吧!”
打完了那管家,口鼻窜血的令其跪在一边,又指向一个老妈子“当年你给我和你儿子保媒拉纤,还跑去跟太太说,你那儿子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娶我?”
那老妈子战战兢兢的说“当年你父母是同意的,也收了我们家二十两银子的彩礼,后来你不同意,我们也没勉强,只是让你父母把彩礼退回来,你父母又不肯,我们不过是请太太评理……”
“混账东西!还敢污蔑我父母!给我打!打她二十板子,看她还敢不敢顶嘴!”
小厮过去死扯着老妈子,他儿子拼命过来保护,把小厮踹翻在地“你有什么冲我来!”
小婵冷笑一声,伸手一指,放出飞剑,一道寒光飞去,将那男人左边耳朵削掉“有我在这里,哪有你逞英雄的!”
男人惨叫着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小婵又让小厮去把母子二人全部按住,就要开始用刑。
时竹见了赶紧跑过来阻止,这个家里大伙对他都不怎么样,就这个老婆子经常给他留饭,还给他缝补过衣服。
他大声喊“你既然是我姨娘,还请手下留情,张妈妈对我挺好,你不要打她。”
“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小婵大声呵斥,让小厮把时竹强行拉到一边。
时竹见阻止不了,赶紧跑回房中去,拿出一口九星古铜宝剑来,撒腿奔回,将长剑抽出来“你赶紧让他们住手,不然的话我可要砍你们了!”
他这宝剑形制奇古,看着像是铜质的,一经抽出来,剑光闪得满室生辉,凛冽的剑气割的人面皮生疼,小婵一看目光就直了这怎么比我辛苦炼成的飞剑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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