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嬴政对魏缭问道:“如今赵国多有贵族与民众不服,竟然袭杀我军,不知国尉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斥候遇袭之事魏缭已经知道了,现在嬴政相问,可不只是随意问问这么简单,魏缭很明白其中的危害,当年灭韩国之时,秦国所做便是杀了大部贵族,才有了些许稳定。从现在嬴政的问话里,魏缭知道,只怕嬴政是想要大开杀戒了。
“王上,赵国贵族不可尽除,毕竟赵国人口远高于韩国。国内又多有义士,一但绞杀过多,势必引发不稳。王上不可杀了赵王,还需拉拢一批赵国贵族,这样一来才可让赵国人知道,我王之仁爱。”
嬴政微微思虑一番后点了点头,魏缭这番话确实没有说错,占有一国容易,有效控制则难,这的确需要好好想想,不能脑子一热就做事。只是魏缭这番话仅是大致的方略,想要立刻解决眼前的态势,恐怕还做不到。
“那眼前之事,魏卿可有解决之法?”
魏缭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办法解决眼前之事,像今天这样的袭杀,恐怕短期内是无法解决的,其实都不说这里了,哪怕是韩国故地,这种事依旧在不断上演,不说别的,仅仅是去年,内史腾在南阳镇守就剿杀了不下三百人,所以,这种事并不是想要解决就能解决的,这还需要更多的智慧与办法。
“王上,如今日这般的袭扰,只怕一时间还无法解决,老臣实在不知有何谏言。”
嬴政当然也知道这事很难,虽然明确的知道这种扰乱稳定的人都是别人豢养的死士或是外面找来的游侠,但这种事想要根治实在太难,根本就找不到入手的地方。像这样前来袭杀的人,基本是捉不住的,这些人要不当场就被杀了,要不就自戕,反正想要找出幕后之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一但迁怒于各地贵族,又必将引来当地不满和不稳,为了不引发叛乱,也只能把这些贵族留下,顶多就是削去他们的部分权利而已,但这样做根本就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嬴政也知道,他能做的也仅是尽量控制住大的方向,像这样的旁枝末节,确实不好应对,否则他也不会问魏缭了。也正因为这事难办,魏缭同样没有好的办法来处理。
嬴政无奈的叹息道:“唉!看来,暂时也只能如此了,魏卿也早些安歇吧。”
魏缭一礼后,退出了大帐。刚出来,他便碰到了章邯。
章邯拱手一礼道:“末将见过国尉。”
“不必多礼,行程可都安排好了?”魏缭知道他是过来禀报这事的,也顺带问问。
“已安排下了,明日延骏河北向走,这样我军便可快一些赶到上将军设置的伤兵营,末将也已派出人手,让伤兵营明日搭建一座营地,如此,大军便可多行一些路程了。”
魏缭颔首说道:“你快去禀报王上吧。”
章邯可不敢就这么进去,依旧一礼相送,直到魏缭离开,他才进了秦王政的大帐禀报。
次日傍晚时,大军便已经到了伤兵营,这里,已经又起了一座营盘,大军到此,连帐篷都不用搭建,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嬴政所在的大帐内,留守伤兵营的两个都尉以及数个校尉到此依礼拜见了自己的王上。
望着下面半跪的一众将领,秦王政言道:“都起来吧。”
一众将领起身后,嬴政才问道:“寡人听闻陈玄在此留下了仙家器物,不知道此物在何处,速速领寡人前往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