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微微摆了摆手,轻言道:“没有了,你们下去吧,哦,对了,叫人现在便把饭食送过来。”
军士离开,陈玄便收拾了起来,他还要去赴宴呢,既然王贲已经通知到,他自然是不会耽搁的。
陈玄离开不久,军士便把饭食给滟姜还有月蕨送了过来,倒是一点不慢。
屋外的房檐下,饭菜放在了案几上,滟姜和月蕨倒是没客气,跪坐下来之后,便开始吃了起来。
刚吃了没几口,滟姜便对月蕨问道:“阿姊,小妹方才听你与将军之言,莫非真有人欲对将军不利?”
这件事对滟姜而言,确实有点超出了她的理解,在她看来,现在秦军兵峰正盛,就连邯郸城都打下来了,还有谁不要命的到军营附近找秦军的麻烦,这简直不敢想像。
其实,在滟姜的眼里,让月蕨住到屋内,只怕陈玄是找的借口而已。
对于这个问题,月蕨可就不会如滟姜这般想了,事她是绝对相信的,陈玄如此安排,细想之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刺客要是随机选择的陈玄,那好还说,反之,如若刺客是受命行事,非要陈玄的命,那可就麻烦了。
月蕨随后言道:“是否真有人买通刺客欲对将军谋不轨之事,这不好说,希望将军这次遇到的仅是碰巧吧!”
夜有些深时,陈玄才回了小院的房内,房间里灯火依旧,月蕨和滟姜都还等着陈玄回来,并没有安睡,当然,他们也不敢安睡。
见他回来,滟姜一礼之后赶紧拿了木桶去给陈玄打水了。至于月蕨,她可没滟姜这么顺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也就是扶着陈玄坐到了榻上,而后便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陈玄坐到床榻之上,对月蕨说道:“月蕨,你不用守在我身旁,自己去洗漱吧,早点安睡。”
“月蕨与滟姜早已洗漱完,就等着将军回来呢。”
听着月蕨羞怯的话语,陈玄忍不住一阵微笑,他随后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言了。
不多久,滟姜便为陈玄打了一盆温水进来,分了一部分到洗脚的木桶内,让陈玄泡起了脚来,而后又伺候着他洗脸和刷牙,这段时间下来,对于这种享受,陈玄也即便习以为常了。
现在陈玄刷牙用的可是牙刷,这还是他前些日子特意找工匠用马鬃和木头做的,别看刷牙的时候会偶尔脱几根毛,用起来还有些硌嘴,但这东西已经很不错了,他原本也就让工匠做了十把而已,但这玩意自从被王贲看到后,他便安排了几个人在工坊内专门制造。
如今,军营内用牙刷的人可不少,滟姜和月蕨两人就对此很喜欢,毕竟这东西可比咬柳树枝方便,也清洁的更彻底一些。
直到陈玄上床安睡,滟姜和月蕨才分别上了自己的床榻睡了下来,她们也确实是不敢先陈玄一步,谁让他是主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