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内,月蕨给石虎和蒯彻松了绑,也给他们带了吃的。
只是她头上的伤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
石虎问道:“月蕨,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带伤?”
月蕨不想言说此事,仅说道:“石大哥,是月蕨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
“你的身上虽远不及我,但也算是不差了,不至于摔一跤便成这样吧?”
月蕨再言道:“真是月蕨自己摔的,因月蕨多有心事,才至如此的。蒯先生,石大哥,你们快吃吧。”
本来石虎还欲言说的,被蒯彻给拦下了,蒯彻倒是没有多问什么,大口的吃了起来,也确实是他真的饿了。
等两人吃过之后,月蕨才对两人言道:“蒯先生,石大哥,月蕨已答应陈将军奉他为主,将要随他离去了。”
听了这话,石虎先是一愣,随后才言道:“月蕨,你为何会做此决定,那个姓陈的就没安好心,难道你未看出来,此人狡猾得很,你奉他,只怕他想要的,非是你的身手,而是你的”
石虎没说完便被蒯彻抬手打断了,他言道:“石兄弟,不管如何,月蕨至少算是有了依托,如今世间艰难,活下去不易呀!你我还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该当如何才是?”
蒯彻之言让石虎没了言语,是啊,他们又该当如何?如今秦军占了邯郸城,想要短时间离开肯定是不可能的,哪怕陈玄放过他们,他们也依旧朝不保夕,自己的性命都还是悬着得,又哪里好去言说月蕨之事。
在蒯彻看来,月蕨跟了秦军将军,对她而言再好不过了,她乃死士,留给她的路并不多,想要再择他主实在太难,要不就嫁人,要不就选择如石虎这般做个游侠,只是如今这世道,还不如择木而栖。如石虎这般的游侠,其实过得并不好,还不如侍奉一主的门客武卒。
如今月蕨既愿意奉新主,对方又看得上她,且不管是看上月蕨的人还是她的身手,总比她混迹于江湖得好,这就是蒯彻的道理。
月蕨说道:“蒯先生,石大哥,要不我去问问将军,看他能否带你们离开邯郸城。”
石虎立刻拒绝道:“不必了,我自会想办法离开此处的,你只需带蒯先生离去。”
蒯彻倒是从善如流的抬手一礼道:“那便多谢月蕨你了。”
他可不像石虎这般倔强,能走自然好事,又何必在乎方式。
月蕨离开后,蒯彻才对石虎问道:“石兄弟,你不会是喜欢上了月蕨吧?”
“我没有。”
只是这话在蒯彻看来有点虚假,他说道:“月蕨身份低微,若她奉了秦将,也算有了个归宿。”
这话说得倒是不怎么隐晦,石虎也一下就能听明白,月蕨的身份如此,最好也不过就是别人的姬妾,但这对她来说也已经殊为不易了,试想又有谁敢寻一个有她这般身手的姬妾在身边,要不然蒯彻也不会言说月蕨算是有了归宿。
石虎没再言语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确实对月蕨有些好感,也确实带着有些许爱慕之情,但还远没到深爱的程度,如今蒯彻也说得很明白,他自然不会过于多言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