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凉感从背后传了过来,耳边还能听到“嘶嘶嘶”蛇吐信子的声音。
许知真瞬间浑身爬满鸡皮疙瘩,感觉心脏骤停,嘴唇发白,颤抖着声音喊周怀山,“兵、兵、哥哥,我、后面……”
周怀山顺着她的话往后一看,顿时呼吸一紧,随即表情镇定地安抚许知真,“你别动!”
他一步步小心走近许知真,左手往后腰摸去,抽出一把匕首,右手朝许知真伸出去。
“来,把手给我,我拉你过来。”
许知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搭在周怀山的手掌心,瞬间就被握紧用力一拽,整个人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同时周怀山将左手的匕首甩了出去,精准无误地扎在了那条蛇的七寸上,蛇疼得瞬间卷了起来,很快就没了生息。
看到和人小臂一样粗的蛇死了,许知真再也忍不住扑在周怀山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吓死我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呜呜呜……”
听到她哭得这么伤心,周怀山也不好将人推开,犹豫着用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你、别哭了,已经没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许知真才冷静下来,从周怀山怀里退出来,有些懊恼地擦了擦眼泪。
她从小被爷爷娇生惯养长大,吃穿住行样样顶尖,把她养得性格傲气,哪里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候。
这时陷阱里的刘三儿醒了过来,他摔破了脑袋疼得很,满脸是血地大声咒骂。
“我呸,哪个鳖孙子居然敢对我下黑手!你去打听打听我刘三儿的名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周怀山听到他的叫嚣声,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转身走到了陷阱边上低头看下去。
看清楚他的脸后,刘三儿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周、周怀山,怎么是你!”
“哼,刘三儿你真是活够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敢耍流氓!”
“周哥我不是,我错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啊,你饶了我一回吧!”刘三儿脸色紧张起来,急切地求饶。
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不远处就传来动静。
“快!就在那边!我亲眼看见刘三儿抱着许知青,把她往深山里拖的。”
“我们本来约着一起来捡菌子的,可是走着走着就走散了,等我找到许知青的时候就看到她被刘三儿拖走了。”
“呜呜呜,都怪我,许知青会不会出事啊。”
一道尖锐的女声,混合着许多乡亲嘈杂的议论声。
“大家快找找,刘三儿是出了名的混子,可别让他把许知青给糟蹋咯!”
“哎呦,许知青那么个标志人,可要遭了罪了!”有大婶一拍大腿,表示惋惜。
听到这动静,许知真哪里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有人带着大伙儿来“捉奸”呢!顿时急得不行,雾蒙蒙的眼睛看向周怀山,不知所措。
周怀山低声警告了刘三儿一句,“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刘三儿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我不会说的。”
周怀山转身抱起焦急的许知真就往一条小路走去,“别怕,我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