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蒲州时,收到过阆中寄过去的冬衣,后来自蒲州往金陵来的时候,我也派人回阆中探问过,你阿娘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忧。”关渡知道她与贺氏一向亲近,这会儿问起大约也是一直未曾收到回信,有些担忧罢了。
“那便好。”阿璀有些不甚欢喜地抱怨道,“阿娘如今在阆中大约专注于着书,约摸着也想不起来与我来封信了。”
“你与她写信自然都是一切都好,她既知你一切都好自然也就不必挂念。”关渡劝慰道。
“我心里是明白的,但阿娘未给我只言片语,越想越是难过。况且我也想阿娘呢。”阿璀搁下筷子,也不吃了。
“你若是想你阿娘,不如接她来京?”关渡瞧她,建议道。
阿璀却摇摇头:“阿娘自有其所专注之处,若在京都,人际纷杂怕是会扰她思绪,在阆中还安静些。”
关渡瞧她纠结苦恼神色,微微笑起来,这孩子一向如此体贴。
晚食毕,阿璀复又钻进书房,看方才还未看完的手稿。
待看完后,她若有所思愣在那处,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另取了纸笔来,将自己的一些看法记录下来。
原本坐在旁边,一边喝茶看书,一边的等着阿璀的关渡,见她看完之后却复落笔,也不着急,等她写完之后才笑问:“怎么?你有什么看法?”
阿璀将自己的手稿递过去:“国子监的学子们入学时间一般是六年,最多是九年,若九年还未通二经者便会被清退。所以我想着岁试考核,或许可做官学试的基础。若六年岁试皆合格者,皆可参加官学试,官学试合格者便可参加科举。当然若有才气绝俗者,未满六年便能通二经者,也可单独申请官学试,若能通过,也一样可以参与当年的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