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休息了,他还在练。
严师傅看到了,也不禁感叹这孩子是个勤奋的。
因着下雨,众人都缩在山洞里不出去,也没什么活动量。
村里人节省惯了,按照以往的习惯,几户人家就把三顿饭改成了两顿。
早饭巳时吃,中饭省掉,晚饭申时吃。
这么一来,大人还能捱住,小孩子却是受不住了。
尤其到中饭时,其他人家都做了饭,饭香味飘过来,更是勾人。
柱子媳妇和陆二婶都心疼孩子,大人虽然改成了两顿,却还是在饭点时给小孩子塞了点吃的。
唯独二喜家的小狗子没得吃,但小狗子是个心眼活泛的。
午饭时闻到饭香,见其他人家都有吃的,就他饿着,扯着嗓子就哭起来。
小孩子尖利的哭声在山洞里格外刺耳,二喜本就因着胃里饥饿烦躁。
这会听着小狗子的哭声,又看边上人都看过来,顿时觉得丢人。
他拽过小狗子,啪啪两巴掌打下去,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柱子爹见了,一把推开二喜,心疼地把小狗子抱在怀里,不住地安抚。
听见小狗子喊饿,心疼坏了,就想从粮食袋子里拿吃的。
手刚伸过去,就被二喜一巴掌打掉了。
“爹,咱家粮食可不多,就算这些日子分了些猪肉和鱼肉,也得省着些。以后还不知道要逃多久,你忘了路上咱们差点饿死了!”
柱子爹被他这一通说下来,脸上有些讪讪的,却还是说道:
“小狗子还这么小,不经饿,少给他吃一点吧!”
二喜拉下脸来,他自己都饿着呢!
他爹就是个没用的,之前让他去找他哥要些粮食也要不来,还闹得村里人都笑话他。
“别说没用的,家里就这么点粮食,他吃了谁不吃!”
柱子爹也恼了,
“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媳妇也没了,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小狗子就是咱们老王家唯一的独苗苗,不能饿出毛病来。”
二喜嘲讽地看着他,
“既然爹这么疼他,那就把你的口粮给他吃吧!”
柱子爹听着小儿子的话,不禁有些心酸。
以前只是觉得小儿子没长大,性子被他娘娇惯了些。
逃荒这一路,尤其没了粮食和银钱后,他才觉出区别来。
这个小儿子是个靠不住的,可大儿子已经被他得罪狠了。
况且,王家的独苗苗也在这儿。
柱子爹看向怀里的大孙子,还是咬牙道:
“成,就把我那份给小狗子吃!”
二喜见状,也不再跟他掰扯,只要孩子别再闹腾给他丢脸就成了。
白杏儿看着旁边这一幕,神色莫名,不知想到了什么。
随即,感受到胃里传来的饥饿感,她拿起水囊喝了口。
她的粮食不多,身上也没银钱,这些日子虽分到了些肉,可以后还不知道要逃多久,想活下去就要节省才行。
她长这么大,是饿惯了的,只要保证吃的东西能够她活下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