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花的粮食,又心疼。
算了,先这么着吧。
陆家牛车上,秦朗正在赶车,陆青青在车棚里闷得慌,就出来坐在车辕上,和秦朗说着话一块赶车。
前头陆天明担心后边的人跟不上,明显压了速度,不时回头看看后边的人跟没跟上。
这一看就发现队伍后边陆续跟上了七八个流民,远远地坠在陆家村队伍后边。
陆天明心里警惕,带人去驱赶这些流民。
陆家村一群汉子刚拿着武器过去,就见这些流民纷纷跪下来哭求。
说他们都是附近县遭灾才逃荒过来的,绝对没有坏心。
这路上也不需要陆家村人照顾,只求他们别驱赶,让他们能跟在队伍后边,不至于被野狗群祸祸了。
陆天明看着眼前这些流民,其中有一对夫妻带着个六七岁的孩子,其他几个都是独行的汉子。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已经瘦的皮包骨,且神色间都是祈求畏惧之色。
陆天明见过攻击县城的流民,那些人的眼神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周围的村民们也在边上议论纷纷,尤其不少妇人更是对那个孩子十分怜悯。
陆家村大多村民对这些骨瘦如柴的流民不太畏惧,从干旱以来见了太多,这些流民大都是附近县里的百姓,逃荒才成了流民。
陆天明见状,警告了流民一番,让他们不许靠太近,也就继续赶路了。
渐渐地,日头升上来,众人都热得冒汗,后头开始有人慢下来。
这时,李天福的娘一边往前跑,一边喊道:
“他大伯,天福晕过去了!”
老村长从牛车旁探出头来,见是陆天福的娘,忙下牛车问道:
“咋了,天福怎么回事?”
陆天明见状,也只得停下来,跟着往队伍后边走去。
等到了队伍后头,才发现陆天福躺在地上。
老村长忙上前查看,喊了半天,都没见他醒过来,有些着急。
边上的陆天明看到陆天福得喉结动了下,上前查看,掐住陆天福的人中,刚一用力,陆天福就哎呦叫唤着爬起来了。
老村长看着爬起来的侄子很精神,一点不像累晕了的样,顿时气的一甩手往回走。
陆天明面色肃然地盯着陆天福,
“咱们这是去逃命,你要是再敢耍花招耽误大家赶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赶出去!”
陆天福看着眼前冷着脸的大堂哥,当官养出来的这一身气势,吓得他话也不会说了。
陆天明警告完这个不成器的堂弟,边往回走边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咱们这一趟是逃命的,后边蛮子随时可能会打过来,蛮子的铁骑速度很快,咱们得趁着先逃的这段日子把距离拉开。”
“我知道大伙都累得慌,正午时分我们会停下休整,还望大家跟上队伍,一旦落下,一个人会在路上经历什么,想必大伙也清楚。”
“行了,队伍继续出发!”
一行人继续出发,这会跟在后边的人也都开始紧凑起来,争着往前走,就怕自家落在最后跟不上趟了。
陆天福老娘开始拉板车,陆天福则背着个背篓走着。
边上的村民看到了,都鄙夷地撇撇嘴。
一个壮年的汉子不拉车,却让自己老娘拉车。
村民虽瞧不上他,却碍于老村长的面子,没说什么。
临近正午时分,前方有一大片林子,地势也较为平坦,陆天明便敲锣示意众人可以休息了。
村民们一听见锣声,忙加劲往前找个树荫处,一屁股坐下来。
没一会,人群里就传来汉子指使自家婆娘做饭的声音。
这一路拉着车,拉车的汉子出了大力气,这会都又累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