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枫菡殿外面说钟萃轩藏有重要的东西才把我引过来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今夜出现在钟萃轩?”姜予初大喊道。
“重要的东西?什么东西重要到三妹妹甘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赶在我前面取走?”姜妧姎一步一步地引诱着姜予初往她提前埋好的沟里跳。
“我哪知道什么重要的东西!”姜予初不敢说了。
“说不出来?既是说不出来,便是三妹妹诬陷我!”姜妧姎眉眼冷硬。
“三妹妹这惯会倒打一耙的做派也不知跟谁学的,实在辱没皇室的脸面!”
姜予初崩溃了,今夜本该是她看姜妧姎笑话的,为什么又是她沦为了笑柄?
她顾不得许多,“是你,是你说钟萃轩藏有能为皇后娘娘脱罪的东西,我才来的!”
见鱼儿上钩,姜妧姎笑得更加和善,“哦?我若是真有为母后脱罪的证物,三妹妹急什么?难不成母后的事背后也有三妹妹的功劳?”
“胡说八道!”一直没说过的陈才人乍然开口,“皇后娘娘巫蛊诅咒陛下与初儿有何关系?”
“妧姎即便同皇后娘娘母女连心,也切莫胡乱攀咬!”陈才人下意识地反驳。
他们眼看着要将皇后娘娘拉下马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姜妧姎两手一摊,“怎能是我胡乱攀咬?明明是三妹妹说的,她为了钟萃轩能为母后脱罪的证物而来,三妹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取走所谓的证物,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我……”姜予初小声抽噎着。
此时她才隐隐明白自己隐约跳进了姜妧姎为她挖好的坑里。
“陛下,是臣妾让颢儿想办法把予初从南池巷救出来的,淳儿对此毫不知情。”
“今夜钟萃轩一事也是淳儿想为您分忧,才让初儿和西照国太子在此见面的。”
“你若要怪便怪臣妾好了!”
见颢王迟迟不愿为淳王顶罪,姜予初还傻乎乎地一步一步地往姜妧姎挖得坑里跳,陈才人心知不能再由着姜妧姎借题发挥了!
再被她发挥下去,椒兰殿沈后那边也被她挖出些蛛丝马迹来。
陈才人主动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和颢王头上,以求将淳王从此事中摘出去。
听到陈才人的话,姜妧姎忽闪忽闪明亮的大眼睛,红唇微动,最终没再多说什么。
“孙德胜,拟旨,将陈才人打入冷宫,颢王剥去王爷封号,收回封地,发配定州!”
“命翰林院拟旨将姜予初封为瑾萱公主,和亲西照!”
景帝话音刚落,现场哭喊一片。
“陛下,求开恩!”
“父皇,饶命!”
“父皇,我不要,我不要去和亲!”
……
景帝压不住眼底的厌烦,起身,走了两步,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姜予初的肚子,轻启薄唇,“命太医院处理了吧!”
孙德胜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