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初被吓得花容失色,吱哇乱叫着,簪发的珠钗也在挣扎间散落一地,然而无人在意。
姜妧姎在椒兰殿见到姜予初时,就看到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
姜妧姎对着一旁的侍卫轻笑道,“你们也真是,即便三妹妹不把母后放在眼里,不愿听从她的命令,你们也不能这般粗鲁地对待三妹妹!”
“三妹妹若实在不想来,打晕了带过来也是一样的!”
侍卫们一改方才在姜予初面前冷面冷心的模样,恭恭敬敬地对姜妧姎应道,“长公主教训得是,我等下次注意!”
这几个侍卫隶属于殿前司,如今都算是容予的下属,因此对姜妧姎的交代是不敢不听的!
姜予初听到姜妧姎的话却黑了脸,同样黑脸的还有沈后。
“大姐姐,你为长,我为幼,长幼有序,长姐有吩咐,三妹妹不敢不应!”
“可还有姐友妹恭这个道理,长姐若对我礼让有加,妹妹自是不敢不从。可是您命这几个侍卫擅闯我的闺房,败坏我的闺誉,如今还倒打一耙,是何道理?”姜予初口齿伶俐地反驳着。
“闺誉?”姜妧姎轻笑着摇了摇头,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姜予初那微微凸起的肚子,“本宫竟不知三妹妹还有闺誉呢?”
一句话让姜予初涨红了脸,她脱口而出,“大姐姐成婚不过一月,却有近两月的身孕,大姐姐同我有何区别,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姜妧姎闻言也不恼,“本宫也没说本宫还有闺誉这种东西。”
打她被诊出漪兰殿那夜便有了身孕后,便料定此事会被人拿出来调侃。
所以她早已打定了主意,学容予脸皮厚点。
越表现得风轻云淡,别人越会觉得你并不会在意这些,时日久了,便没人提了!
越是当成痛处般恼羞成怒,跳脚,旁人越是能抓住你的痛处,死命地戳!
“你!”
果然
姜予初被姜妧姎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给镇得哑口无言!
一旁的沈后却已忍无可忍,“够了!”
未婚有孕,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们姐妹还当着宫人的面互戳痛处,还有没有公主的威仪!
姜妧姎挑挑眉,隐去了眉眼间的计谋得逞的得意,换上委屈的神态,“还望母后为女儿做主!”
做主?
姜妧姎在说什么?
“予初,你意图谋害妧姎的子嗣,罪证确凿,你可有话说?”沈后冷着脸压抑着愤怒的情绪稳声道。
贤妃的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先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姎儿,她看在贤妃的面子上对她一忍再忍!
可她毫不收敛,如今竟想在姎儿的膳食上做手脚。
今日下得零陵香和水银,太医都说那剂量多得可致人不孕,严重点还可能丧命!
她若是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次她下得可能就是毒药了!
罪证确凿?
姜予初傻眼了,怎么会罪证确凿?
她明明交代过烟罗,不要一次下完,少量多次的把零陵香和水银下到鱼汤里。
她这次下的剂量应该是不易被人察觉的啊!
“什么谋害大姐姐的子嗣?予初不明白母后在说什么?”姜予初嘴硬道。
沈后冲旁边使了个眼色,宫人将王嬷嬷、李嬷嬷、烟罗和太医院的胡太医一起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