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的呢?”容予从善如流地将手伸至姜妧姎面前。
“什么?”姜妧姎疑惑道。
“姎儿莫要装傻,为夫的定情信物已经给了,姎儿给为夫的呢?”容予狭长的瑞凤眼满满地渴望。
姜妧姎嗔道,“我的金点翠珍珠宝石花叶蝠纹簪不是给了夫君吗?”
漪兰殿那夜她拿来刺容予的簪子,因她逃跑得匆忙,丢在漪兰殿偏殿,被容予捡了去,一直没有还她。
国公府下聘那日容予还拿到众人面前充做她送他的定情信物。
过后也一直没还她,怎么这会还来要定情信物?
容予一板一眼地纠正道,“那不是姎儿给的,是为夫捡的!”
“况且姎儿的首饰多得库房都堆不下,仅簪子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支,那个蝠纹簪只是姎儿众多首饰中的一个,依为夫看,姎儿并不多喜欢。”
若是喜欢,早就心心念念地找他要了!
可这么久了,姎儿几乎没问起过这支簪子,可见这支蝠纹簪在姎儿心中可有可无。
就像他先前捡到的姎儿的丝帕,他视若珍宝,总是贴身带着。
但在姎儿看来就不甚重要,需要时她可以随意地拿给婢女擦眼泪。
“为夫现在要的是倾注了姎儿心意的独一无二的定情信物!”容予强调着。
“真难伺候!”姜妧姎小声嘟囔道。
她走到次间她梳妆的地方,打开妆奁,妆奁最底层铺了层明黄色云锦制成的软垫。
取出软垫,软垫下方竟还有个夹层,用精致小巧的金锁锁着。
姜妧姎取了钥匙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把鎏金如意云形长命锁。
“这是我出生前,外祖家给准备的。从我出生起,便戴在身上。我把这个送给夫君可好?”
这个长命锁也是当日宫中派出去寻她的人确认她身份的重要物件之一。
容予一把接过,塞进怀里,“这个好,为夫喜欢!”
“明日得空,我再给夫君做双鎏金皂靴可好?”
先前已经答应给容予绣件常服,但是常服做起来费工夫,日夜赶工也得一个月。
女红一事耗神费眼,她如今有孕,沈嬷嬷怕她累着。
每日只让她花半个时辰在针线上。
她还想给腹中的宝宝绣件肚兜,做几双虎头鞋,了表她为人母的心意。
按这个进度,只怕孩子生了,容予的常服都不见得能绣完。
所以先给容予做双鞋子,安抚安抚他。
容予笑着应道,“只要是姎儿亲手做的,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