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念长公主您的名节,也怕被您拒绝,又不想被贵妃娘娘知道他对您的心意,所以容予哥哥便托我将那个香囊转交给您。”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便知道容予哥哥迟迟不娶亲,又不愿遵从周容两家长辈的心意,迎娶姐姐过门,是因为他心里有人,那人便是您!”
周如薇继续解释着,“所以只要您肯在容予哥哥面前替三皇子美言几句,三皇子这一关便能过了。”
听到周如薇的话,姜妧姎和三皇子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那就是诧异。
姜妧姎诧异的是周如薇竟然一直都知道容予对她的心意,可她却从未在外人面前走露过任何风声。
观三皇兄的表情,显然也没对三皇兄提起过。
而容予连容贵妃都不肯告诉,却能让周如薇知道,显然对她是极其信任的,能得容予另眼相待的女子定是极稳妥的。
所以周如薇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待周白薇对容予穷追不舍的?
而三皇子诧异地却是向来清心寡欲的容予居然做得出暗恋一事,暗恋得还是他大妹妹,口风还怪紧的。
还为了他大妹妹,做出了自学女红一事,跟个愣头青似的。
看了看他们兄妹如出一辙的表情,周如薇笑得温柔,“虽说长公主同三皇子同父异母,可某些时候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
听到周如薇的调侃,姜妧姎和三皇子默契地收回了诧异的表情。
姜妧姎坦诚道,“即便驸马听本宫的,可尧州一事,本宫并未经手,三皇兄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本宫也拿不准。本宫如何能为三皇兄做保?若是因为替三皇兄做保,连累了驸马办差不利,本宫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毕竟本宫与驸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又凭什么要担着风险替三皇子做保?
三皇子急道,“大妹妹不必激我,我是什么人,大妹妹可自去打听!修筑尧州大坝,户部一共拨下来三十万两白银,即便偷工减料,完成整个修筑,也至少需要花二十万两。”
“再刨掉层层盘削,本王即便要贪墨,也至多不过五万两。五万两白银,试问大妹妹看不看得上?”
言外之意,这点小钱不值得他从中做手脚。
五万两,对于他们这种有封地的皇子公主来说,确实是小数目,看不在眼里。
“可这也不能说明此事与三皇兄无关?”姜妧姎反驳道。
三皇兄自然看不到眼里,可他的下属呢?
御下不严也算失职。
三皇子正要说什么,周如薇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往下争下去。
在事情未水落石出前,谁都无法说清三皇子在中间扮演的什么角色?
毕竟三皇子本人都是懵得。
他们今日来,也不是为了狡辩,推脱责任,而是寻求补救措施。
最好能将此事对三皇子的影响降至最低,让三皇子不至于失了圣心。
周如薇笑道,“来之前,婉妃娘娘托我为长公主带了封信,公主您不妨先看看。”
“婉妃娘娘的意思不会让您和驸马白辛苦的。”
姜妧姎接过周如薇递过来的信,打开看了看,越看她眉头皱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