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着点,别打死了!”
在下人把观霜拖下去的时候,容予又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
如果可以,对于这种搬弄是非,别有用心的贱婢,他是想直接杖毙的!
可是观霜是姎儿送来的,没记错姎儿把观霜送给他是另有安排!
更何况冲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姎儿应该会更想亲自处置她!
把观霜拖下去后,容予面无表情地对着容老夫人说道,“祖母,今日之事,您准备怎么给姎儿一个交代?”
容老夫人冷声道,“今日之事,皆因观霜而起!老身也是听信了她的谗言,方才你既已罚了观霜,这事便这么过了。难不成还真让老身当面向长公主赔不是不成?”
笑话!
公主再怎么娇贵,也是容家的孙媳,她堂堂一品诰命,还能向小辈低头不成?
容予皮笑肉不笑道,“观霜有错,祖母就没有错吗?今日祖母去请姎儿回府的架势可是奔着兴师问罪去的!”
“若不是姎儿同孙儿情意甚笃,不愿同祖母计较!就祖母这托大的做派,换到有血性的女儿家身上,少不得要闹上一闹!”
“姎儿可以不同祖母计较,可是祖母莫要忘了,姎儿背后还有皇后娘娘和陛下。若是被他们知道祖母这样薄待于她,祖母的诰命保不保得住可不好说了!”
听到容予咄咄逼人的话语,容老夫人阴沉着脸,“那又怎样?老身的诰命是先皇御笔亲封,陛下若因为这件小事夺了我的诰命,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担言论反噬的后果!”
她是定国公府的女主人,治家本就是她份内之事。
虽然如今年纪大了,退居二线,但是府中发生的事总还有过问的权利。
更何况公主不也没怎样吗?
容予笑了下,回道,“陛下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夺了祖母的诰命!”
“可祖母别忘了,您私吞公中财物那么多,背后当真就没一点猫腻?我不说,不过是给祖母留颜面,但不代表我不会查!”
“祖母背着我和父亲,在外面做了什么,您心知肚明!”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公府!我一老婆子,在国公府生活了五十年,要那么多钱有何用!我藏在自己院中还不是为了替你和你父亲存着?我的这番苦心,你不感激就罢了,还要这般猜忌我,老身真不如就这么去了!”容老夫人厉声痛斥道。
容予却不理她的虚张声势,“阜康坊!”
听到阜康坊,容老夫人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你,你都知道什么了?”
容予冷笑道,“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若是祖母还记得您是祖母,莫要再同我念挽居过不去,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祖母偏要同我,同念挽居过不去,那就不要怪我把您的所作所为抖落出来,到时候您的诰命夫人的身份保不保得住可就不是您说了算的!”
“还有兰姨娘,您拿着府中的财物去接济娘家族亲,私放印子钱,这一笔一笔,不需要我同你一一列出来吧?”
连老夫人都在容予面前吃了瘪,兰姨娘自认为她在府中的地位远不如老夫人,她从善如流道,“今日之事,是我误信了谗言,我回去便自罚抄家规一百遍,闭门思过一个月!”
见兰姨娘这么识趣,容予的炮火对准了二房和三房,“二婶婶、三婶婶的问题我就不多说了,横竖马上要分家了,你们的问题待分家后让二叔、三叔同你们好好掰扯吧!”
“什么?分家?”二房三房齐声道。
容予点点头,“如今我已成家,眼看马上就会有孩子,也是时候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