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沉着脸环视了屋内一圈,试图从她们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色,似乎都是第一次听到观霜这些话。
“咳~”容老夫人威严地咳嗽一声,厉声道,“公主可有话要说?”
姜妧姎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无话可说!”
楹风迟迟不露面,姜妧姎别无他法,在容予回来前她只能抵死不认!
容老夫人见姜妧姎不认,怒道,“公主的意思是这贱婢污蔑你?”
姜妧姎凝声道,“是不是污蔑她心知肚明!观霜在本宫身边时,便已同情郎私会没了贞洁。”
“她因记恨本宫把她送给了驸马,拆散了她和情郎,便欲构陷本宫,陷本宫于不仁不义不孝之地!”
听到姜妧姎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未成婚便与人私通一事说了出来,观霜面上一片难堪。
她咬着下唇,嗫喏道,“奴婢是被人骗了,误信了那人的花言巧语……奴婢自进府后,便同那人断了,对世子向来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的!”
堂上众人听到姜妧姎将一失贞女子送给容予做通房,更觉抓住了她了不得的把柄般。
兰姨娘说道,“这就是公主的不是了!世子爷一表人才,上京多少女儿家哭着喊着要嫁给世子,哪怕为奴为婢也绝无怨言!”
“您却将一失贞女子送予他,平白辱没了世子的身份!此事若是被贵妃娘娘知道,定会迁怒于公主!”
假孕加上送失贞女子给容予做通房,这两件事足够容贵妃对姜妧姎心存芥蒂了!
堂上的众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得意之色。
先前因为贪墨公中财物一事,容贵妃将她们叫进宫去好一番斥责,言语间将姜妧姎捧得极高,还让她们莫要跟长公主作对!
如今长公主自己把小辫子送她们手里,就别怪她们不客气了,正好趁此机会把管家权收回来!
姜妧姎凉凉道,“本宫将观霜送给容予,是为了救他的命,此事贵妃娘娘心里亦有数!”
“本宫若不这么做,容予秽乱宫闱的罪名又岂会那么容易洗清?容予对此心知肚明,他对本宫只有感激的份,何来辱没他一说?”
“更何况本宫把观霜送给他时,已同他说得清楚,只是请他帮个忙,他若不愿纳了观霜便不纳,本宫不曾隐瞒过他,又何来辱没一说?”
“此事即便闹到贵妃娘娘那,她也埋怨不到本宫头上!”
容予秽乱宫闱一事被容贵妃和容安下了封口令,是以府中众人对此事的内情一无所知。
听到姜妧姎有理有据地辩驳她们,顿觉懊恼,又少了一个打压她气焰的武器!
不过无妨,假孕一事罪证确凿,她定辩无可辩!
“本宫从未对驸马说过本宫没有怀上,你很失望这种话!”
“观霜本就对本宫心存不满,所以她的话不足为信!”姜妧姎下了结论。
不能陷入自证的陷阱,若想自圆其说,必须先让众人相信观霜有诬陷她的动机!
因为她有构陷她的动机,所以她听到的看到的都不足为信!
看姜妧姎全盘否认,观霜反驳道,“即便公主没有说过,那亵裤上月事的痕迹也做不得假!”
听到观霜这么说,姜妧姎叹了口气,脸上浮起一抹愁苦的神色,“本宫原本不想说,这些都是本宫心中的伤痛。亵裤上的根本不是月事的痕迹,那是落红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