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支使得动他们?”姜妧姎问道。
近卫营隶属殿前司,裴行俭是殿前司指挥使,殿前司又归景帝直管。
若要支使近卫营,除了裴行俭,就只有景帝了。
查抄裴行俭是景帝亲自下的命令,可这查抄国公府是容予的私事。
让天子近卫翘班接私活,怕是不好办。
容予笑道,“枢密院掌天下兵马调动,本就与殿前司往来密切。为夫与殿前司的人本就相熟。”
“且陛下有意让为夫接殿前司指挥使一职。虽还未对外公布,但是殿前司几位陛下信得过的副指挥使已经得了陛下的授意。”
“想来为夫的话还是管用的。”
听了容予的话,姜妧姎挑挑眉,“夫君这是升职了?先前不是说京兆府牧一职吗?怎么又换成殿前司指挥使一职了?”
先前景帝属意容予的是正二品京兆府牧。
京兆府牧和殿前司指挥使都是正二品,也都位高权重,哪个都是别人可望不可及的品阶。
在姜妧姎看来,两个都很好,做哪个没差别。
只是先前容予却提都没跟她提过,突然提起,让她有些诧异罢了。
容予揽了她纤细的腰肢,柔声道,“前几日才得的准信。”
“陛下要等裴家入狱后再宣布,为夫也不想节外生枝,便没跟姎儿提。”
“至于为什么从京兆府牧换成殿前司指挥使,为夫也不知,或许陛下有他自己的考量。”
裴行俭出事,殿前司指挥使出现空缺,这个位置至关重要,肩负着宫闱的安全和景帝的安危,非景帝亲信之人不能担任。
眼下裴行俭谋逆案还未查清,背后涉及党羽未一网打尽,景帝心存疑虑,不敢随意任命他人,倒也能理解。
容予是景帝宠妃的弟弟,又是他的女婿,是比外人更能信得过些,由他担任殿前司指挥使一职,景帝自是放心的。
姜妧姎推开容予,后退三步,恭恭敬敬地冲着容予施了一礼,笑得甜甜得,“如此就提前见过容指挥使大人!日后本宫少不得要看指挥使大人的脸色了。”
容予升任殿前司指挥使的消息一经公布,届时他将是本朝最年轻的正二品大员,自然会风头无两,羡煞众人。
看着姜妧姎一本正经的模样,容予心痒痒地。
他向前迈了一大步,一把把姜妧姎拉进怀里,“是为夫要看姎儿的脸色。为夫指挥使的位置也是靠着姎儿得来的,姎儿的软饭,为夫吃定了。”
确实,若不是娶了姜妧姎,容予不可能这么快就升到正二品的位置。
只是容予本身也很能干,娶了姜妧姎只是让他的仕途之路上更顺畅。
前世容齐也是靠娶了姜妧姎,从七品小官一路往上升,至景帝死前已经坐上了正三品的位置。
只是容齐素来不爱听别人说他是靠着姜妧姎上的位,谁说他都会当众黑脸。
公开场合,也总是端着架子,和她保持距离,撇清关系,试图以此堵上说他吃软饭的人的嘴,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滑稽。
姜妧姎早就知道景帝要把容予从正四品升至正二品,只是前世容齐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既要又要的嘴脸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当然知道容予同容齐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