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疯了般,容安没忍住又给了她一巴掌,“你跟兰氏争斗,代价是整个国公府给你陪葬,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林氏脸上仍挂着计谋得逞的奸笑,她叫嚣道,“陪葬就陪葬!若齐儿活不成,你们都别想好过!”
看着陷入癫狂的林氏,容安指着她的鼻子,怒道,“疯了,疯了!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进悠然苑,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来!”
林氏被拖下去时,双目赤红,她恨恨地盯着姜妧姎,那仇恨的眼神让姜妧姎心惊!
看来林氏留不得了!
屋内恢复平静以后,定国公容安满脸愧疚,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容予,“子慎啊!”
容予听到他老爹这么肉麻地叫他的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打了个冷战,“打住!爹!你要是后悔了,去我娘和徐氏的坟前哭坟去,少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我没功夫陪您演这父子情深的戏码。”
“你…逆子!”容安气得胡子都歪了。
“姎儿,城西新开了家绯栩轩,为夫带你去逛逛?”
容予说着就要拉着姜妧姎往外走,一点也不在乎他爹容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容予可以在定国公面前目无尊长,姜妧姎却不能。
她还是挣开了容予的手,款款走到容安面前,盈盈施了一礼,“公爹,府中中馈暂由妧姎打理。待兰姨娘印子钱一事账目查清后,妧姎再来报与公爹知晓。”
虽然长公主谨守儿媳的本分,容安却不能真的受她这一礼,他忙还礼道,“但凭公主做主!”
姜妧姎走后,容安摸着胡子感慨道,“我这儿子挑媳妇的眼光倒是比他爹强!”
马车上
姜妧姎揽着容予的手臂,把头靠向了他的肩头,柔柔地道,“夫君,你方才说公爹后悔了?公爹后悔什么?”
容予大手把姜妧姎的小手包起来,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柔声道,“四年前,父亲的继室死后,他要在林氏和兰姨娘中选一个扶正,我与阿姐不愿,同父亲大吵一架。争吵中我同他说,日后若是他后悔了,让他去我娘坟前跪三天三夜。”
姜妧姎直起身子,问道,“夫君很讨厌林氏和兰姨娘?”
提到林氏和兰姨娘,容予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不是讨厌,是恨,是厌恶!”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不常在家,一月中倒有二十日不在府中,即便回府了,也大多宿在兰姨娘那里。”
“母亲总说父亲忙,下人却悄悄告诉我父亲在外面养了外室,还同外室生了儿子。”
“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母亲时常以泪洗面,即便被我撞见了,也只说风沙大了迷了眼。”
“我开始启蒙时,我的奶嬷嬷就时常在我耳边鞭挞我,让我努力,叫我用功,她说我若不学出个名堂来,我父亲就会把世子之位留给外室的孩子!”
“我母亲死时,派去送信的下人回来说我父亲还在林氏的床上和她颠鸾倒凤。”
容予说着,声音中已有哽咽,握着姜妧姎的手也在使劲,箍得姜妧姎生疼。
姜妧姎忙拿另一只手覆了上去,在她的抚慰↓,容予情绪缓和下来。
“至于兰姨娘,她倒是个懂规矩的,我对她倒没有成见。只是阿姐十六岁那年,有了意中人,同意中人已互许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