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知道她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一想到容予睡过绿腰,又要来和她同房,她这心里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排斥。
即便容予宠幸通房,是得了她的准许的,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发作。
容予说他是妒夫,现在看来,她也不遑多让!
或许她还要花点时间来消化并接纳这件事,只是今夜不行!
容予心道,绿腰能有什么事?
不过是见识到自己并不是什么德厚流光,襟怀坦荡的君子。
而是睚眦必报、手段毒辣之人,害怕了,想向姎儿寻求庇护罢了。
可惜,晚了!
敢爬自己的床,就要敢承担后果!
此生他有姎儿一人足矣,断不会允许他母亲的悲剧发生在姎儿身上。
姎儿纵着她们,他可不惯着!
容予不以为然道,“她没什么事,为夫已经命她无事莫要来打扰姎儿。”
虽然容予这么说,姜妧姎还是打定了主意今晚不让容予在她房中过夜。
她扬声喊道,“行云、楹风,把碗碟收了,还有送世子回房,叫绿腰过去服侍!”
看她态度坚决,容予脸色变得铁青,“姎儿就非要把为夫推给别的女人吗?”
他以为晚间他们已经说开了,没想到姎儿竟是油盐不进的。
因为心里没有他,所以才会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心里没有他,所以拼了命地把自己往别的女人那推,只因不想和他同房。
听到容予的指责,姜妧姎心中委屈,我让你去你就去,回过头还要指责我,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垂了眸子,冷声道,“夫君既已宠幸过绿腰,又何必摆出这副贞洁烈男的模样?”
她作为正妻,都没说什么,容予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你…你…你好得很!”
容予被姜妧姎气到头皮发麻。
他只觉自己捧出一颗真心,却被姜妧姎视而不见,弃若敝履。
一时也忘了抓姜妧姎言语中的错处,径自拂袖而去。
看到公主和驸马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行云和楹风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无奈!
不说旁的,这一次,真的是公主有错在先。
若是明日陵游和乐渊再同她们吵起来,她们是一句话不敢辩的。
外间,陵游和乐渊也看到容予气冲冲地迈步出来。
他们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只看到了惶恐不安!
完了,完了,明日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公主,怎么就这么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