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看姜妧姎的眼神都变了,又变成了原来慈爱的模样!
姜妧姎适时表态。
“父皇,女儿知道女儿昨夜举动僭越。但女儿所为皆事出有因。”
“昨日儿臣被贼人所劫时,曾听到他们说他们前科累累,儿臣不是第一个受害女子。”
“儿臣昨日便想把案情禀告给父皇,但贤妃和予初妹妹却偏要把案由往儿臣与二表哥有私情上引,话里话外儿臣不守妇德,左右逢源,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儿臣有苦难言!”
“之所以对贼子用刑,是因为儿臣愤怒!如此穷凶极恶,前科累累的惯犯,各级府衙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若在第一起案件发生时,就将他们就地正法,又怎会纵得他们生出不该生的妄心,还有胆谋害皇嗣!”
“妧姎身为长公主,食万民之供奉,享万民之优待,见百姓有不平事,蒙不白冤,当有义务为他们发声!”
“若妧姎知道,却无动于衷,又如何对得起百姓辛苦劳作,交来税赋供养女儿!”
“此外,各级府衙渎职。其一,殿前司内部管理松懈,监守自盗,内外勾结;其二,皇陵守卫形同虚设;其三,户籍文书随意更改,户部、府、县域层层包庇,是否有收受贿赂之嫌?”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至情至性,景帝和在场的人,除了淳王一派,都被她的至纯至善感动了。
自己都是受害者,还不忘推表及理,共情普通百姓,这才是皇室子女该有的气度!
景帝说道,“虎父无犬女,朕没白疼你!”
姜妧姎笑笑,“都是父皇教得好!”
她又转头对跪着的大臣说道,“各位大人如果太闲,不妨好好琢磨琢磨这么大的问题,竟无人发现,问题出在哪里?而不是揪着妧姎…一个受害者不放。”
“若各位大人能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又何需妧姎,一介女流操心政事!”
“海晏河清,朗朗乾坤。需要皇室、满朝文武、各地百姓共同努力!而非一人可为!”
“大理寺魏大人,你可还认为本宫干预司法?”
说到最后,姜妧姎不忘cue到说她说得最狠的魏咎!
魏咎老脸通红,讪讪道,“是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臣自请罚俸半年,向公主道歉!”
姜妧姎笑道,“这倒不必,本宫非小气之人!若是秉承公平正义所出肺腑之言,本宫欢迎!”
“若是出于党派斗争,儿女情长所出偏颇之言,本宫一个字都不听!”
说着瞟了孙璞一眼,鄙视之意快喷到孙璞脸上了!
孙璞此刻又悔又愧又恨!
悔得是不该听信了姜予初和淳王的话,上了淳王这条贼船。
淳王当日拉拢他时,说得是倾慕他的才华。
若他知道淳王有谋逆之心,打死也不会和他搅在一起。
愧得是不该在事情未水落石出前冤枉长公主。
恨得是姜予初,外表清纯端庄,骨子里竟这般淫荡,勾搭他就算了,还怀上别人的孩子。
要被别人知道他跟这种女子搅在一起,臊也能臊死。
现在好了,这贼船不上也上了,再想下来只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