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听到那几个人把当年睡过长公主一事当成他们的谈资在饭桌上与他人分享。
但在他们嘴里,却被粉饰成她姜妧姎浪荡,主动勾搭得他们!
此事亦作为她的风流轶事被写进了长公主艳事录。
她浪荡的名声算是彻底洗不清了!
她不甘,她带了几个家丁去找他们算账。
家丁们又怎么打得过上过战场的恶鬼呢?
那伙贼人肆意取笑了她,并告诉她,他们几人本是街头混混,不学无术,每日无所事事,欺男霸女。
因淳王想要夺嫡,所以在皇陵旁边的深山里豢养私兵,他们就是那时被征召进去的。
操练好的私兵就一点一点安插到军中,慢慢地淳王在军中的势力越来越大。
容齐就是那时跟淳王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
当年那件事是淳王和她的好夫君让他们去做的。
她如果要报仇,去找容齐和淳王!
也就是那次,行云为了掩护她逃跑,被那伙人抓住,肆意凌辱,丢了性命,尸体还被扔到大街上,让往来的行人随意观看!
姜妧姎越想越恨,重活一世,豢养私兵,想得美,老底都给你们揭了!
她相信,以容予和沈度的能力,只要给他们一点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就能把淳王豢养私兵一事揪出来。
皂靴就是蛛丝马迹!
淳王和容齐太过于狂妄,竟然觉得自己天衣无缝,光明正大地把多出来殿前司将士的皂靴拿来给他的私兵们穿!
她虽受景帝喜爱,但毕竟是女子,明目张胆地干政一样会受到景帝猜忌。
景帝可以宠她,可以捧她,前提是她是乖顺的没有污点的女儿。
所以这件事不能通过她之口说出来。
早上她托蒋南烛将此事告知二表哥,希望通过二表哥之口将此事透露给景帝。
还有些担心二表哥不信!
幸好,二表哥信了!
姜妧姎看向贤妃,那目光如淬了毒似的。
贤妃此时虽然跪得笔直,但华服下止不住地颤抖,抖得满头的流苏步摇也跟着晃动!
姜妧姎冷笑一声,原来贤妃也会害怕!
与贤妃跪在一起的姜予初还一脸懵,皇陵守卫混入贼人,母后害怕什么?
她体贴地握住贤妃的手,却发现自己母妃手心全是汗。
“母妃,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贤妃笑得勉强,“母妃只是为自己感到悲哀,服侍太后,陛下,皇后这么多年,生养了你们四个,到头来却被人无端构陷,母妃百口莫辩!”
这是找不到借口,开始打感情牌了!
姜妧姎施施然接道,“妧姎也觉得悲哀!贤妃娘娘一直挂在嘴边说将妧姎视同亲女,却在妧姎出事之后,不关心妧姎是否受伤,不关心妧姎是否难过,看到妧姎自缢也无动于衷。”
“究竟是贤妃娘娘假仁义,还是妧姎太天真,竟把您随口的戏言当了真。”
“妧姎只想问一句,如果今日惨遭祸事的是予初妹妹,贤妃娘娘还能急切地想撇清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