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照李安静昨天说的,今天来蜀王府拿钱。
李恪早早的让人把钱堆放在前院,几十万的铜钱,直接把整个前院铺满。
平铺下来,甚至到了李恪腰间的高度。
当这三人看到,纷纷露出了贪婪的表情。
虽然他们只是管家,这钱还得给家主,但看到这么多钱没人不会没反应。
李恪冷漠的说:
“自我介绍一下吧。”
“小人是太傅管家。”
“小人是前州都督管家。”
“小人清州司马管家。”
李恪其实早就知道是哪三家,昨天王村长早就供出来了。
“都给你们分好了,一共三堆,每家二十万。”
虽然李恪不满意这种超级高的奴隶贷,但这就是现状,他改变不了。
如果刘家村和王家村没遇到自己这个蜀王,以后都是他们三家的奴隶了。
到时候就会卖田,卖儿,卖女,最后把自己卖了。
穷人就是这么无奈。
三位管家听闻李恪的话,脸上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忙不迭地向李恪道谢。
但还是有人反应过来。
太傅的管家问:
“不是说一次性还清吗?怎么只有二十万?剩下几万呢?”
另外两个管家也看向了李恪
李恪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说道:
“剩下的钱?你们还好意思问剩下的钱?那王村长已将你们的好事全都招了,你们合谋坑本王的钱,竟还敢来索要?”
三位管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太傅的管家强装镇定,狡辩道:
“蜀王殿下,这……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王村长的话怎能轻信?”
“不可信?”
李恪反问。
三人是管家,当然知道他们三家和王村长的猫腻。
光听蜀王的口气就知道,这是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猫腻。
三人纷纷表示,当然不可信!
“那这样你们就回去吧,既然王村长的话不可信,那他说的欠你们钱的事情也是假的。”
三人听蜀王这话想耍赖,现在是又气又急。
太傅的管家急忙说道:
“蜀王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啊!那王村长虽言语不实,但这借钱之事却是千真万确的呀,还望殿下明察。”
前州都督的管家也跟着附和:
“殿下,我们三家此次前来,皆是奉了家主之命,若是空手而归,实在难以交代啊。”
清州司马的管家更是满脸堆笑,讨好地说:
“殿下,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那等小人一般见识,还请殿下将余下的钱赐予我们吧。”
李恪听了他们的狡辩,脸色愈发阴沉,怒喝道:
“你们当本王是好糊弄的吗?
那王村长已将你们如何合谋坑钱之事交代得一清二楚,你们还敢在此狡辩,莫不是以为本王不敢惩治你们?”
三人当中,都督和司马的管家都吓得跪下了,唯独那个太傅家的管家还站在那里。
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身为管家。
这些年来太傅家送礼的大官,无论多大的都见过。
这位太傅和少师李纲一样,是从北周开始一直到现在的活化石。
年轻的时候,一入仕就是三品大官,到了隋朝也当过丞相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