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董真人上门约他下棋，他才看在老友的面子上，勉强同意了。

“我说，无定老头，你就别这么郁闷了，我们云麟族的历史至少有上百万年了，历史的长河中，曾经出现的神级天才不知凡几。虽然那个下界天才的资质真的很好，陨落了很可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又何必一直这么纠结呢？不清楚的人，还以为那是你儿子或者徒弟呢？”

董真人捏着棋子，摇头劝说着。

无定真人怒瞪了他一眼，“看你说的？我身为紫阳谷主，所有通过紫阳谷试炼的武者，都能算是跟我有师承关系！有天才在紫阳谷陨落，我当然不爽了！再说，你是不知道，我们云麟族的神级天才虽多，恐怕也没几个能比得上那个下界天才的！”

“行行行，老夫知道了。他确实很天才没错，反正我年轻时没他那么厉害。可是，人都已经没了，说这些还……”

董真人正说着劝解的话，忽然看到无定真人猛地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

董真人皱起了眉头，抬头一看。

无定真人的脸上，表情非常精彩，汇集了震惊、狂喜、疑惑、迷惘的种种神色，双眼根本没落在董真人身上，而是直直地看着前方，一副好似中邪的样子。

董真人皱了皱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无定老儿，你……你还好吧？”

这老头年轻时就特别争强好胜的，老了不会变本加厉了吧？这么一点小小的打击，就把他搞疯了？

无定真人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一定是我的错觉吧……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