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掌门师兄让他授弟子课，他不肯；让他打理门派事务，他也不肯；以为他不愿意留在山上，便说他若想娶妻生子也可自行下山，他还是不同意。最后自己在不空山挑了那么个地方，说是要做不空山的送终人，专门料理后事。”念水徐徐道来。

“哪有那么多后事给他料理？”白思暮忍不住道“这位师伯倒是会躲清闲。”

念水扯了扯嘴角终究是没笑出来“如今他这清闲倒是到头了。”

众人也陷入沉默。这身边朝夕相处的同门接二连三的突然离去，没有人会天真的觉得这是意外，巨大的危机笼罩着不空山，偏偏掌门还不在，只留了念水同这么一个没听说过的师伯在，大家虽嘴上不说，可终究是少不了人心惶惶。

回念水阁的路因为这沉默显得格外的长，念水为众弟子诊过脉确认并无大碍之后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一个人愣愣地看着窗外。

“师父？”回来的白溪风试探地喊了一声，见念水没反应又道“阿水？”

“师父……”念水一个激灵，回头看到白溪风神色有些失落“你回来啦。”

白溪风见念水神色有异，提议道“今日晚霞不错，要不要去屋顶坐坐？”

念水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在山上看到的日落，感慨道“你说师父不在了我会想起他，你活的好好的，我竟然也会想你。”

白溪风听了这话，一眼不错地盯着念水，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往嗓子眼跳，什么话也说不出。念水见白溪风半天不说话，自然而然地伸手拉起白溪风一只手把脉，转移话题道“你师妹们都没什么大碍，我给你也瞧一瞧。”

晚霞映的念水的脸红扑扑的，念水吸了口气道“没什么问题，我总担心你落下什么病根，误了你的天资。”说罢低下头，用手指划拉着白溪风的掌心“要是我今天早点反应过来事情不对，你师妹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