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伟还没说完，曹瞒打断道：“老杜，我就问你，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此话一出，杜修伟也是瞬间哑然。

苦烁摇头微笑道：“杜监，能否让我和曹瞒小兄弟单独谈谈？”

还没等杜修伟应答，曹瞒打断道：“我懒得和你谈，你不配听。”

杜修伟见二人此番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赶忙道：“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干起来，机场外面还有不少人呢，我出去调度一下。”

见杜修伟离开，曹瞒不禁微微蹙眉，他此番举动其中意味有点想化解矛盾的感觉，但......

苦烁依旧保持着他那似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也不在乎曹瞒的反感直接说道：“曹瞒小友，加上这一次见面，我们也才见过两次而已，为什么对我保留着那么大的恶意呢？更何况我们第一次交手也没有到分生死的境况吧？”

曹瞒冷笑一声，淡淡道：“均影教的源头是你，正所谓下梁不正上梁歪，你能是什么好鸟？”

虽然曹瞒还是在咄咄逼人，但是好在也是听了苦烁说话。

苦烁眼神闪过一丝精光随后道：“这句话应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不过没关系，你的意思我懂。”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事实？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叫他去杀人吧？我只是教他生存，至于他做什么那是他的意志。”

曹瞒眉头一挑：“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堕，你教他本事却没有教他做人，还有脸说？”

苦烁呵呵一笑：“你错了，怎么做人，是社会希望他成为什么样的人，而我是让他成为他想成为的人，我何错之有？”

曹瞒继续针锋相对：“可是他想成为的人注定与其他人产生冲突，为此别人和他会付出自己的生命！”

苦烁依旧平静：“可是矛盾冲突是必然会存在的，世界‘幸福’总量不变，一个人得到就意味着另一个人失去。而且人生的意义就在于自我的实现啊！如果实现不了，那么生命的意义何在？”

曹瞒眼中燃起怒火，“你这是歪理！生命的意义不是建立在伤害他人之上。如果都像你这样想，世界将陷入无尽的混乱与杀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若都为了自我实现不择手段，那弱者将永无翻身之日，公平与正义何在？”

苦烁微微皱眉，“公平？正义？这不过是强者制定的规则罢了。在这个世界上，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我们只是顺应这个法则而已。而且苏利耶一开始也是弱者，按照此说法我才是站在弱势群体的一方。”

曹瞒反驳道：“人类之所以能发展至今，靠的不是弱肉强食，而是相互协作、彼此关爱。如果只追求力量和自我满足，我们和野兽又有何区别？”

苦烁轻笑道：“小友，你太天真了。人类的历史本就是一部充满血腥的斗争史，所谓的协作与关爱，也只是在同一群体内部罢了。在面对其他群体时，还不是为了资源和利益而战？”

曹瞒握紧拳头，“那也不能成为你教唆他人作恶的理由。我们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矛盾，而不是挑起争端。”

苦烁摇头，“和平只是暂时的，矛盾是永恒的。当资源有限时，和平就会被打破。我只是让他们有能力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至于他们的选择，我无法控制。”

曹瞒怒视着苦烁，“你可以引导他们走向正途，而不是任由他们被欲望驱使。你有这样的能力，却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苦烁眼神变得深邃，“正途？何为正途？每个人对正途的定义都不同。我只是给予他们选择的自由，而不是将我的价值观强加给他们。”

曹瞒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自由是有边界的，当你的自由侵犯了他人的自由和生命时，那就是错误的。我们应该追求一种平衡，一种让大多数人都能幸福生活的平衡。”

苦烁沉默了片刻，“小友，你的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往往很残酷。不过，我欣赏你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