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且说张亮去房府请房遗爱,遗爱本欲拒绝,又怕张亮行凶,只好随张亮而去。
这二人来到濮王府外,从小门鬼鬼祟祟进去。
房遗爱刚一见到李泰倒身便拜,“哎呀殿下!想煞臣也!”
说罢,还挤出两滴清泪。
看的一旁的张亮直想吐,心说房遗爱真是好演技,明明不想来,是我硬逼来的,现在搞得好像他多想见李泰似的……
李泰笑道,“哎呀!快快平身!”
房遗爱道,“不知殿下深夜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李泰开门见山道,“汝昔日是本王肱股,今本王欲举大事,需要汝出谋划策!”
房遗爱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造反?这些年造反的还少吗,哪一个有好下场?
“哎呀!殿下…臣手无缚鸡之力,胸中又无百万雄兵,恐怕帮不上殿下什么忙啊,殿下找错人了,这样!今日就当臣没来过……”
说着,房遗爱转身就要走!
李泰冷冷道,“站住!房遗爱!你还想走吗?你觉得你走的了吗!”
房遗爱笑嘻嘻道,“殿下说笑了,腿长在臣身上,那还不是想走就走,殿下向来仁慈,想必不会为难臣下的!”
李泰从桌案上拿起一个账本,一挥手甩给房遗爱,“你看看这是什么!”
房遗爱接过账本,打开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是魂飞天外!
这里面记得都是他贪污受贿的账目,自他掌管芙蓉苑三十年来,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房遗爱呆若木鸡。
只听李泰说道,“遗爱啊!本王原本不想如此,但若不如此难以逼你就范,这账本你看到了吧,你这些年贪污的每一笔钱,本王都是一清二楚!你若不肯跟随本王,明天账本就会出现在李治的龙案之上,就你贪污的这些钱,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房遗爱支支吾吾道,“可……可是殿下!先帝待我房家不薄啊!”
“狗屁!你父亲房玄龄那是开国一等一的功臣!可是看看你现在沦落成什么样子?一个区区芙蓉苑就能满足你的胃口?”
房遗爱道,“这……”
李泰又继续道,“若是你助本王成事!本王登基以后,许你掌管天下财富!如何?”
房遗爱一听到钱,两眼放光,“殿下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这房遗爱为人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经过李泰连哄带吓,便半推半就走上谋反的不归路!
只听他拜道,“愿效犬马之劳!”
单说这三人正在府中密谋,却忽然听到府外面传来一阵清脆女声,“汝等深夜在此密谋造反,真不怕掉脑袋?”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黑夜之中,三人都是吃惊不小,张亮直接亮出兵刃,跳到院落中怒问,“什么人?还不现身受死!”
黑暗之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曼妙身影,只见此人一身华服拖地,面貌冷艳无双。
众人一看,竟是金胜曼!
金胜曼见三人如临大敌,莞尔一笑道,“这是干什么,怕本宫吃了你们不成?”
张亮收刀入鞘,施了一礼,“见过金妃娘娘,如此深夜,娘娘不在后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金胜曼冷冷道,“怎么?濮王府本是禁地,汝等来得!本宫就来不得?”
张亮不知如何应对。
李泰行礼道,“金妃!汝既然知晓我等秘密,怕是不能活着走出王府!”
金胜曼道,“本宫若想告发汝等,何必现身?又岂会孤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