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时,她穿的高跟鞋鞋跟扎进舷梯缝隙里险些跌落时,是这个不知道从何处飞一样出现的男人扶住了她的腰。
那双如墨的眸子,那张成熟俊美的脸,在那一刻就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陈漫才二十岁,个性正是张扬的时候,在米国上学时追她的男生一大把,但论内心,她可看不上那些毛头小子。
她很喜欢这个成熟稳重,拒人千里之外的男人,这一次她觉得她是认真的。
陈漫勾起唇角,仰头看着他的脸:“秦同志,赏个脸陪我喝杯咖啡吧。”
说着,她已经独自朝餐车方向走去,餐车和贵宾车厢有一段距离,陆秦川不得不跟着过去。
谁让上面给他派了这个倒霉任务,保护这一家子,尤其还有这个作天作地的作精女呢。
餐车里的咖啡哪有顾琼芳自己煮的香浓,陈漫想做的无非是想离开别人的视线罢了。
找个位置坐了,陈漫笑眼弯弯地看着陆秦川,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递给陆秦川。
陆秦川摆了摆手,陈漫便收回将烟叼到嘴里。
她叼着烟,眼睛直直地看向他,并微微扬了扬眉。
陆秦川心里哀叹一声,这任务赶紧他妈的结束吧,堂堂一个团长,还要给这个千金大小姐找火柴点烟。
去服务员那里要了一盒火柴,他递到陈漫眼前。
陈漫却不接,只挑眉勾唇玩味地看着他,摆明了是让他给她点火。
陆秦川见她不接,索性把火柴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一副爱抽不抽,与我无关的模样。
要说不窝心是真的,这个时候天色渐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若想发生点儿什么好像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但眼前这个男人还真的是难拿,她独自擦亮火柴点燃香烟,优雅地夹在修长的指尖,隔着朦朦胧胧的烟雾她看见陆秦川面无表情地靠在车窗前,好像她这个人存不存在和他都毫不相干一样。
“妈咪,”回了贵宾厢的陈漫抱住顾琼芳的腰撒娇,“不是还要找我那个姐姐嘛,就留秦同志在身边帮我们一起找好不好嘛。”
女儿是她生的,顾琼芳哪里看不出她这个女儿打的什么算盘,笑着拉开陈漫,语气虽温柔,态度却十分坚决:
“那位秦同志虽然人看起来不错,但方方面面都不合适。妈咪和你说,不要随便招惹人家,到最后还是你伤心难过。”
陈策轻咳一声,移开正看着的报纸,露出一张严肃的脸来:
“你妈咪说得对,你才二十岁正是学习的好年纪。在米国这么多年你这性子养得可是很跋扈,这次回来就在我身边做我的助手,一边学习一边工作,别的事不要去想!”
好像这还是爹地第一次这么严厉地教育自己,陈漫有些委屈地垮了脸。
她从十几岁开始就开始交男朋友,吸烟,喝酒,性生活,所有社会上小太妹的那些生活习气一样没落下。
每当面对陈策夫妇时,她总是展现出那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她深知,唯有如此,自己的爹地和妈咪才会心甘情愿、源源不断地给予她各种各样的便利与好处。
尽管她的性子其实有些骄纵蛮横,不过在外人看来,尤其是在父母眼中,她始终是个极其听话的乖乖女。
顾琼芳更是自然而然地将那份对走失女儿的疼爱全部倾注到了陈漫的身上。
或许是补偿心理,又或者是女儿太过乖巧懂事,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加倍呵护关爱。以至于她下意识地忽略掉了陈漫独自一人居住在贵族学校里可能会面临的诸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