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同志,你怎么来了呀?”宁小蝶美眸直直的盯着宋薪火的脸,克制不住笑容地问道。
宋薪火笑着说道:“最近砖窑的效益很好,大家干得热火朝天,天天都是刚烧好的砖头,还没有从砖窑里搬出来,就有人等在外头要砖头了。”
“你猜猜看,这几天我们赚了多少钱?”
“不知道。大概有十来块吧?”宁小蝶摇了摇头,但还是猜测道。
宋薪火大笑道:“哈哈哈,小蝶同志,这你就太小看我们赵宋家大队的砖窑了。”
“怎么,赚了几十块钱?”宁小蝶问道。
宋薪火摇头说道:“何止是几十,是好几百!每天都有百八十块钱的进账呢!”
“这么多啊!”宁小蝶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县里国有工厂的月薪,一个月也才二三十块钱而已。只有那些干了许多年的老工人,一个月才能够拿到五六十块钱。
听弟弟宁凡来信中提及京城的老工人,一个月也才上百块钱工资。
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赵宋家砖窑一天就可以进账百八十块钱,实在是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砖窑居然这么赚钱,那县里砖窑厂怎么还说年年利润很低,甚至要亏本经营,需要国家给补贴?”
“县里砖窑?”宋薪火不由笑了起来,“他们不干活都能拿到工资,怎么可能发愤图强?就算经营不善,也有国家补贴兜底,又怎么会想着好好经营?”
“我们大队的砖窑就不一样了,我是按照大家干活的多少来给钱的,这个叫做按劳分配,最近来我们大队住下的大学问家,药学者说这个叫做计件。”
“干得多就计件的数量多,计件的数量多,那么拿到的工钱也就多。要是不干活,一毛钱都没有。所以谁会偷懒,不想赚钱呢?”
“而且,要是我们大队砖窑经营不善的话,可没有谁给兜底的,垮了就是垮了,再难东山再起,大家自然一条心地要把砖窑给搞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听他说得这么详细,宁小蝶恍然大悟,旋即满脸的愤怒,“县砖窑厂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吃着公家粮,居然不干事。”
“也不能说他们不干事,只不过想要让他们和我们大队的砖窑工人一样地拼命干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宋薪火笑道。
因为县砖窑厂的工人工资是固定的,而且又不记录干活的多少,还是以前吃大锅饭的那一套,所以就算不干活也能照样拿工资,那为什么不躺着拿工资,为什么非要辛辛苦苦地去拿?
刚开始出现个把这样想的工人,还没有什么问题,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一长,这样想的人就多了起来,到了如今可以说是积重难返了,除非是有谁拥有刮骨疗伤的勇气,大刀阔斧地改变现状,不然县砖窑厂迟早要倒闭。
“不说这个了,小蝶,我给你们拿了一些吃的过来,快进去打开尝尝吧!”
“你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呢!”宁小蝶羞涩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自行车的铃声响起来,“宁小蝶,宁小蝶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