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大肠光顾着欣赏花了,还没注意到鲜花旁边有块俊石,他看着岳东林仪表堂堂,再看潘晓晨如花似玉,他歪着脑袋看着他俩,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晓晨挽起了岳东林的胳膊,他宽阔但不平整的脑门上刻着一个大问号。
“喂,你小子哪来的?把胳膊放下来!你知不知道我跟潘晓晨什么关系?”
“朱公子,你别误会,我只是来给老太太贺寿的。”
“贺寿?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来贺寿吗?你爸是谁?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岳东林来之前就知道会经此一问,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猪大肠虚张声势的这点伎俩他一下子就看破了,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潘晓晨现在不想再忍受任何屈辱,不管是对她的,还是对妈妈的,亦或者是对岳东林的。
“朱达昌,岳先生是我请的客人,潘家下了两张请柬,我带我的朋友来有什么问题吗?今天是我祖母的寿宴,谁也别砸场子,不然谁脸上都不好看,丢的是我们自己的人。”
朱达昌没听清潘晓晨具体说什么,就看见她的红唇一张一合,还有最后“自己的人”,他觉得潘晓晨还是和他一条心的,但是他又看到潘晓晨说完挽着岳东林的胳膊从他身边大大方方走过去,真觉得自己是丈二的和尚,看着俩人的背影,再加上大伯母轻咳了一声,对他使了个眼色,朱达昌彻底明白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这是明晃晃地被绿了?真当我是青青河边草了?”
“朱公子,别生气,我看这是晓晨头脑发热一时糊涂,那个姓岳的算什么,怎么能跟朱公子相提并论?从样貌到家世,哪点能比得上你呀,日子长着呢,朱公子放宽心吧,不过呢,也得盯紧点,今天是被这姓岳的钻了空子,明天可能是姓赵的,姓钱的,咱们可是一家人,我不能看着我们家人被别人耻笑,我是不认识这位岳先生的,他现在都登堂入室了,万一他不仅对晓晨有非分之想,还对潘家和朱家图谋不轨,那就不得了了,所以朱公子该宽心宽心,该当心也得当心。”
要不说大伯母的嘴皮子溜会做思想工作呢,猪大肠被大伯母这一番话彻底点燃了:“好你个色胆包天的岳东林!动我的女人!还想动我的家业!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让我绿我也让你绿!我扎你苦胆上!”
大伯母偷笑了一声,有天兵天将帮忙看来就不用自己动手了,这时潘晓雨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了:“妹夫,你可得好好管管我这个妹妹,她现在是仗的谁的势,这么目中无人,跟我穿同样的衣服,还带一个野男人来我们家,这算怎么回事!”
“朱公子心里明白着呢,再怎么说晓晨也是你妹妹,不就一件衣服嘛,你该让就让让。”
“凭什么让我让?”潘晓雨的声音越来越大。
大伯母拽了一下潘晓雨,示意她不要说了,现在火候刚刚好,猪大肠已经自燃了,不用再添柴火了,猪大肠胸口起伏,因为没有脖子,整个人像蛤蟆一样一鼓一鼓的,一鼓就有一声“呱呱”,如果他嘴巴里再咬着一个钱币,看起来应该会很招财的。只见猪大肠“砰”地把高脚杯放在桌子上,从管家那里拿出来他的礼物,趾高气扬地走进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