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林看了看潘晓晨摇摇头:“你电影看多了,能不能进入到镜子里,这要看契机,契机对了,人就在镜子里了,契机不对,不但进不去镜子,可能什么都看不到。”
“好,那我现在祈祷顺利进入,我倒要看看这面镜子能看到什么。”潘晓晨挚诚地合掌向虚空中拜了拜。
“不是你进去,是我。”岳东林突然严肃起来,“晓晨,如果有契机了,我一个人进到镜子里,你在外面看好蜡烛,如果熄灭了,就赶紧点上,在烛火燃尽之前把我拽出来。”
“怎么拽出来?隔着镜子怎么用力?”
岳东林拿出那根红绳系在了两个人的小拇指上:“到时候你扯这根绳子,我就能感应到,两个世界的人说话彼此是听不到的,只能靠这根红绳了。”
潘晓晨见岳东林这么认真地交代,表情凝重起来,她低头看着这根红绳蓦然间感觉有些凄楚,接下来这根红绳系着岳东林的生死,不知道所谓“一线生机”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同时又觉得要多么信任的人才敢冒这样的险,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拉红绳的人。
岳东林察觉到潘晓晨的情绪,安慰她说:“别担心的,没事的,相信我。”潘晓晨看着岳东林的眼睛点了点头。
岳东林为了让潘晓晨放松下来,还说这根红绳大有奥义:“听说这根红绳叫月老,是不是那个月老我也不知道,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
潘晓晨一下子笑了出来,这时候也就是岳东林还会开这样的玩笑,只听岳东林又说:“月老的事我也管不着,你放心,我不主动要你负责,你要非对我负责……那我也是勉为其难……可以接受的。”潘晓晨看到岳东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又气又笑地使劲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岳大侠您尽可以无情拒绝,千万别勉强。”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潘晓晨知道这是岳东林在给她放松,她秒懂。过了一会儿,岳东林收起笑意,看了看月亮的位置,把镜子摆在了西南方向,单手捂着打火机的火儿点着蜡烛,烛火在夜风里摇曳,晃来晃去忽然瞬间定住。
这时岳东林迅速咬破手指,用鲜血在镜子上画了一个圈,潘晓晨疑惑地看着镜子,血液粘在青铜上,表面看像红斑绿绣,忽然好像变作一个洞口,岳东林说:“血是人体最有阳气和灵性的,也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其实岳东林也是在赌,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潘晓晨屏气凝神地看着铜镜,镜子混沌一片,连她和岳东林的脸都看不清楚,两个人只有一个大概的模糊轮廓,许久也没什么变化,岳东林摇摇头:“可能是时机不对。”
潘晓晨鬼使神差地咬破了手指,在铜镜上又画了一圈,正好覆盖了岳东林之前画的,这时镜子里突然有了人影,好似大雾散去,镜子里照出来的不是岳东林和潘晓晨,而是有四个人影!
潘晓晨看着镜子感觉不可思议,她从小接受的唯物主义教育观开始崩塌,那四个人正是李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