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楚惊鸿满脸厌烦,“哎呦,广庭,我真不想去这姜家,每次见到杜淑兰那张虚假的笑脸,我就恶心得慌。”
谢广庭无奈地笑笑,握住她的手,“夫人,今日是大典,我们只需走个过场,不必与她多费唇舌。”
“你说那黑心妇人凭什么就加封诰命夫人?满都城的贵妇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陛下怎就如此糊涂?”
“夫人,这话可不许叫人听了去,隔墙有耳啊。”谢广庭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楚惊鸿轻哼一声,“我就是气不过,那杜淑兰心肠歹毒,害了那么多人,还能风光无限,真是没天理。”
“杜家毕竟势大,杜淑兰又擅长钻营,此等荣宠也是她费尽心机得来的。不过,夫人放心,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楚惊鸿叹了口气,“罢了,反正咱们谢家与她姜家也无太多瓜葛,日后少来往便是。”
“你也是,这么多年了,也不曾纳妾,那杜淑兰还时常拿此事说嘴,讽刺我善妒不容人。”
谢广庭哭笑不得,“夫人,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提它做什么?为夫心里只有你,纳妾之事,从未想过。”
楚惊鸿白了他一眼,“我没得诰命,你嫌弃我不?”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为夫怎会嫌弃你?在我心中,你比那诰命夫人尊贵千倍万倍。”谢广庭连忙表白心迹。
楚惊鸿这才展颜一笑,“谅你也不敢,若是你敢有那心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谢广庭忽然语气有些低落,“哎!也是为夫没有能耐,没能让你也封个诰命,委屈你了。”
“长宴走失多年,回来后身子又差,脾气也不好,你我能做的都做了,他始终与我们不亲。如今长瑜与虽好,可到底年纪还轻……”
“广庭,你别这么说。长宴他……一直饱受病痛折磨,咱们做父母的,多体谅一些便是。至于长瑜,他很能干,假以时日,定能撑起谢家门楣。”
“再说,咱们家云霓和颂儿都那么出色,等日后她们都在凤舞学院大放异彩,还愁谢家将来没有前途吗?”楚惊鸿反过来安慰谢广庭。
谢广庭心中稍感宽慰,“夫人说得是,咱们的孩子都这般优秀,谢家的未来定然不会差。”
马车外,繁华的街道渐渐变得喧嚣起来,姜家的大门已经遥遥在望。
与此同时,姜颂才不会坐以待毙,她去云隐阁叫上谢安康。
二人伪装一番后,便朝城西那座荒宅疾驰而去。
昨日她已经将那座荒宅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今日她和谢安康就是要去宰了这帮坏家伙,让杜淑兰的计谋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安康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一张玄铁面具,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眸,跟个修罗一般!
“安康,你怎么不问我带你去哪儿?”
“挣钱。”
姜颂扶额,这孩子,还真是言简意赅。
不过,也难怪他会这么想,她每次带谢安康出去,宰的都是那些不长眼的坏人。
而他总能从中得到不少“报酬”——或是灵石,或是丹药,或是其他珍稀材料。
因此,在谢安康的心中,跟着姜颂出门,基本上就等于去“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