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可能是有些敏感了吧。”姜颂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不想让秀云过于担心。
她如今的五感比普通人要敏锐许多,这种感觉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不过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可疑之处,这让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难道是她近日来太过紧张,导致神经有些过敏了?
姜颂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出了脑海。
谢长宴今夜要过来,不过每次他都会提前沐浴了才过来,所以姜颂并不着急,只让秀云先下去歇息。
姜颂猜想谢长宴从不与她共浴,也不让她伺候他更衣,便是与他背上那道骇人的疤痕有关。
谢长宴生得俊美无俦,那道伤疤就像白玉上的瑕疵,让他有些难以释怀。
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骄傲的,可能不愿让自己不完美的一面,展露在人前,哪怕是亲密如斯的妻子。
姜颂表示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和不愿示人的脆弱。
她并不介意那道伤疤,甚至有些心疼谢长宴曾经受过的伤害。
但她也尊重他的选择,不去主动触碰他的敏感区域。
姜颂坐在妆台前,就着灯火,细细翻阅起那本《武略策论精编》,打算临睡前再温习一遍今日所学。
她心中算着时间,谢长宴应该快过来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外面便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扉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一阵熟悉的清冽气息随着夜风飘入屋内。
姜颂抬头望去,便看到谢长宴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
他墨发如瀑,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仿佛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显得越发清隽出尘。
“夫君,你来了。”姜颂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迎了上去。
谢长宴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今日与云霓切磋得如何?”
“很是畅快,云霓的枪法越发精进了,我也不能落后太多。”姜颂笑着回应道。
两人并肩走到软榻前坐下,谢长宴顺势将姜颂揽入怀中。
他的吻渐渐落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眉间,沿着挺翘的鼻梁一路向下,最后轻轻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吻温柔而缠绵,让姜颂不禁开始沉沦。
谢长宴这些日子愈发热情。
很多次,连之前他临睡前要做的那些事些情,譬如阅卷、下棋、抚琴、温酒等都顾不上了。
他只想占着她,与她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姜颂被吻得七荤八素,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谢长宴怀中,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吻结束,谢又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内室的大床。
纱帐轻垂,掩映着床上交缠的两道身影,被翻红浪,满室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云雨初歇。
谢长宴拥着姜颂,手指轻轻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划过,似是意犹未尽。
姜颂心里一阵慌乱,连忙挽住他的胳膊,小声祈求道:“夫君,今夜咱们就先歇息了,好不好?”
谢长宴轻笑一声,低头在姜颂耳边轻声道:“好,都依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餍足,听起来格外性感,让姜颂的耳根不由自主地发烫。
两人相拥而眠,屋内一片静谧,只有窗外的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些许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