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寒暄都不愿意,眼神都不看柏二夫人,低垂着眼眸,手指拿着茶杯的盖子抚了抚滚烫的茶水。
柏二夫人心中不痛快,一点也不影响面上的表情,依旧笑容满面,拉了拉一旁站着的女儿,道:
“茶儿,快点见过大伯母。”
“请大伯母安。”
柏清茶规矩的福身,端是一副安分又静美的模样。
甘沫只对她抬了抬手,一丝亲近的姿态都不愿意装。
柏二夫人也不恼,依旧笑眯眯,“一直知道府中忙碌,特不敢来此打扰,但到底是骨肉至亲,是再亲不过的。
这不,就来叨扰了。
大嫂,怎么不见我那侄女?茶儿她得了一对珍贵的镯子,特意要送给妹妹呢。”
原来是冲着瑶瑶来的,甘沫的眼神冷了几分,也没了听甘二夫人目的的意思。
“我儿贪睡,再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话音落下,她直接端茶送客。
柏二夫人深知不能再寒暄,直接道明来意,“大嫂,其实我登门确实是有一件事,陛下和咱们侄女大婚之后,总是要选秀的。
可是外人哪有自家人好,而且咱们侄女不善言,对上那群如狼似虎的贵女怕是要吃亏的。
我们茶儿自幼端静,十分友爱底下的弟妹,她肯定是愿意帮咱们侄女……”
“呵呵!”
甘沫冷笑出声,“你们二房真的是好大的脸呐,怎么,当我们全家都是傻子不成?
还是说侥幸得了柏家全部家业,让柏二狂妄的认为柏越还是他可以予取予求,往死里算计的大哥?
回去告诉柏二,欠下的,终归是要还的!
来人,送客!”
柏二夫人白了脸,没想到甘沫如此不顾脸面,京城中人哪个不是心里不喜面上也要寒暄?
夜里,柏越回来,闻听此事,就来到了甘沫这里。
“听说柏二的夫人惹你生气了?”
甘沫摇头,“她有何能惹我生气,只不过她的异想天开令人发笑。”
“她说什么了?”
甘沫将柏二夫人的来意道了出来。
柏越怒极反笑,这是还把他当傻子呢。
曾经,他生母早逝,父亲娶来的继室很好,事事都依着他,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捧杀。
对异母弟弟也是真心,可那母子两个将他往死里坑。
甘沫问道:“对于柏家二房,你有什么打算?”
“柏家又不是他二房一人的,柏家族人联系上了我,倒也不用大费周章了,柏二比我想的还不得人心。”
二房这些年混的不济,其实很好对付,只用一个釜底抽薪,就能让他们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