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康只觉得怎么喜欢都不够,试探着牵住清瑶的小手。
往常清瑶总是嫌他手心太热,嫌弃的甩开他。
可今天不是有所求吗?
她难得的没有抽回手,眼睛灵动的转着,一看就打的什么坏主意。
帝康却不觉,反而因她一时没有甩开他的手,心生窃喜,指腹摩擦着她的掌心。
清瑶却在这时望向他,用眼神告诉他,她受了委屈。
帝康一怒,“哪来不长眼之人欺负瑶瑶?”
她忙在他的掌心写下贺字。
帝康一下就猜出来,“贺唯与贺怜儿父女?”
她点头,又在他手心上写下甘字。
“还有贺唯的夫人甘氏?”
清瑶眼神晶亮的望他,示意他真聪明。
帝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走,跟朕去养心殿拟旨。”
至于什么旨意?
难道他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他捧在掌心的人,还有人来找她麻烦,那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不将他放在眼里,就是藐视皇权,那借他们的脑袋玩一玩,很合理吧?
清瑶乐颠颠的由他牵着走,脑海里想着,是派人拿板子打贺怜儿一家三口,还是放恶犬咬他们痛快?
却不知,帝康一出手就是非死即伤。
所以当清瑶坐在御案旁,帝康正要提笔下旨时,他的心腹大太监躬身前来,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
帝康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瞬,放狗咬人,嗯,是小姑娘的风格,至于摁着贺怜儿打,踹贺唯,将贺家一家三口丢出门让人看笑话,他只当没有听见。
只是要落于圣旨上的死字却慢了那么一瞬。
“瑶瑶,你觉得贺家该怎么处置为好?”
清瑶眼前一亮,扭头看他,放狗咬他们好不好?或者打板子也行?
帝康自觉会意,原来是想留着慢慢玩吗?
他将毛笔扔到一旁,拉过清瑶的小手,表情认同又带着些许笑意。
“朕的瑶瑶还是太善良了,但你知道吗?身上的痛会过去,有时攻心才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得看对方在乎什么?狠踩一脚才叫痛快。”
清瑶似懂非懂,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要怎么做呢?
“别急,瑶瑶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
“天老爷呀,娘的心肝,你这是怎么了呀?”
甘老夫人一进甘甜甜的屋子,见她伤得如此重,顿时抹着泪哭天喊地。
“娘亲,呜呜,娘亲,女儿没脸活着了……”
可算看到了亲人,甘甜甜的委屈简直翻倍,本就是爱哭之人,这一下泪如泉涌,偏脸上的擦伤未愈合,眼泪这么一浇,疼的她顿时撕心裂肺。
甘老夫人碰她也不是,不碰她也不是,简直急得团团转。
而比甘老夫人更急的是她身后的甘大,见甘甜甜如此痛苦,冲着门外大吼道:
“贺唯,你是吃屎的吗?求娶甜甜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说过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和委屈,现在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