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发现了一张地图,是丁则洝心心念念要去的北方地图。
经她研究,这张地图的路线是可以从印城跟着走的,但是从印城去北方不是件易事。
璋国的北方只有一座城,也是璋国重要的边防。
不知是谁在地图北边留下了一行小字,写了“李有信,占关口”的字样。
薛漓圆想了一圈,确实没听过李有信这个名字,但李姓,加之边防要塞,不难让人联想到李家。
“相公,若是李家真在北边暗中有部署,咱们去了北边也难以安稳下来,这如何是好?”
丁则洝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一手摇晃着摇篮。
“就眼下而言,身在哪里都一样。”
“但前往北方,天变人变,注意也会变。”
“昏君当道仍有人为其出生入死,视为他手底下人多,总有人前仆后继。”
“他有他的利益许与旁人,咱们为何不能?”
“你瞧那陈家,为何独独得到信任和拥戴?陈家已失,曾经的信用还在,世人愿意捧之。”
“你我想要安身立命,安安静静的过好日子,旁的有多少人不想?”
“这回有机会往北,与其考察安全否,不如咱们自己给自己打造安全一隅。”
薛漓圆听懂了,又没有太明白。
“要是可以自己掌控一方自然是好,可北边是边防要塞,去了那儿反倒不止防璋国人,岂不累赘?”
坦坦一双眼睛骨碌碌转,好似能听懂父母谈话似得。
丁则洝平静说道,“璋国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君王都靠不住,还有谁靠得住。”
“不如早做打算,咱们有的是谈判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