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则洝刚才没有下死手,只想拿回自己的战利品。现在王磊都这么说了,他悄无声息到了王磊身后,掐住王磊的脖子说,“抢我的东西,杀你亦合情合理。”
咔嚓一声,王磊的头垂了下去。
赌坊附近不乏月华派之人,死了一个刘光头,又死了一个王磊,月华派的人听闻动静都聚了过来。
丁则洝把薛漓圆护在身后,从头到尾,他顺着刘光头,只为打一架。哪儿想到刘光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么死了。
总归和活人战斗,不管是轻松秒杀,还是恶战一番,每战都会有不一样的心德和收获。
月华派四堂主赶了过来,有异能的年轻人见得多了,薛漓圆算是头次见中年异能者。
月华派的人说,“堂主,就是这两人捣乱,在刘光头开盅时作弊,最后恼羞成怒杀了刘光头。”
薛漓圆呸了声,月华派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胡说八道,你也不怕烂嘴。
分明是刘光头动了手脚,方才所有人都瞧见了。”
可她这么说,连对光头动手的铁锤都没有出来作证,其他人更是退了几步,没人说话。
薛漓圆这就知道了,没有人愿意得罪月华派,所以这些人劝丁则洝不要赌,却没有劝光头别做太绝。
四堂主赵兴和月华派刘光头,王磊这类臭鱼烂虾有所不同,他的打扮贵气,人的气质也是。
他抬手让身边七嘴八舌告状的人闭嘴,刘光头为月华派做事,会些什么手段,他岂会不清楚。
“刘光头做没做假,人已经死无对证。地下赌坊开设以来,有人输有人赢。
不可能因为刘光头死了,没有人能替他解释,就说明他从中动手脚。”
“事情本堂主也听明白了,既然你押了五个盅,第一个开出字来,还是有些道行。
却也不能因此就说明你能同时押中五个,同样也无法辨别你究竟有没有全部押中,是否作弊。”
“就事论事,你猜中一盅,刘光头开两盅未中,你再开一盅也未中。
单说第一轮你就已经输了,上了赌桌讲究愿赌服输。”
“可你和刘光头另有赌约,刘光头没有输,你只开出一个无字盅,剩下一个没有开,不说你赌输还是赌赢,勉强算你二人赌了个平手。”
“既然如此,刘光头没有要你夫妻两互断一条胳膊,你为何还要残忍将刘光头杀害?
莫不是以为你能打过刘光头,就可以不把月华派放在眼里?”
薛漓圆来到这个世界,身在璋国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像月华派这些个喜欢倒打一耙的人,她当真少见。
“既然你也说刘光头和我相公可算平手,那刘光头凭什么抢我下注时的核晶?”
“而且是他对我出手在先,难道你们月华派就是天下第一了不起,只许你们欺负人,还不许别人还手?”
丁则洝对口水架不感兴趣,而且通过刘光头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刘光头赌不起,他是月华派的人,约等于月华派输不起。
就算今日刘光头没有开了第一个有字盅就闹起来,地下集市里月华派的人手充足,丁则洝赢了赌注,多半也无法轻易把赌注带出地下集市。
对赌徒来说,上了赌桌不论输赢,敢赌就做好了输面和赢面两种结果带来的后果。
丁则洝到刘光头这里赌,也承认自己就是贪心,想要赢核晶。
可刘光头如此玩不起,还一而再的挑战他的脾气容忍度,他若不杀刘光头,不论他是什么实力,今后在这印城,人人都会以为他软弱无能,都会来踩他一脚。
刘光头一再踩他底线,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