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着她。
“不去,”郁晚璃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去医院。”
“晚晚!”
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能这样任性!
接受治疗,遵从医嘱,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啊。
“我问你,为什么翻我的包,”郁晚璃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起来非常的冷静,甚至是……
冷漠。
年彦臣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她此刻的样子,和刚才完全是判若两人。
上一秒还巧笑嫣然,这一秒已经冷若冰霜。
“你私自替我接听电话,又翻我的东西,”郁晚璃问道,“年彦臣,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晚晚,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知道我的秘密,想知道我的隐私对吧。”
年彦臣喉结滚了滚:“晚晚,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告诉我,你生病了。”
她说,她要告诉他一个秘密。
他就等啊等,等得心急。
结果这个秘密,最后还是他自己发现的。
“你所谓的那个秘密,就是你的病情吗?”年彦臣又问,“似乎……不太像。”
她要是打算告诉他,又何必要过两天?
年彦臣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郁晚璃冷冷的笑了:“反正从头到尾,自始至终,年彦臣,你都没有真正的信任我,真正的接纳过我。你口口声声的爱和尊重,都是嘴上说说罢了!”
这话寒了年彦臣的心。
被冤枉,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晚晚,如果我想偷窥你的隐私,昨天中午在餐厅,你的包掉落的时候,我就可以趁机一看究竟了!但是我没有!”年彦臣解释道,“我接听电话,也是因为一直打一直打,我想看看到底是谁,是不是有什么事!”
“而且,在我接听之前,我喊了你,你在洗漱间里没有听到!”
年彦臣一次又一次的尊重,到头来,在郁晚璃看来,他是在演戏和敷衍。
郁晚璃还是一脸的冷漠:“但你就是看了,这是事实。早看和晚看,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她揪着年彦臣的这个错处,一直抨击。
“那你呢?”年彦臣反问,没有掉入她的话语陷阱里,“你的病情为什么要瞒着我?”
“告诉你有用么?你能治病?还是能够让我长命百岁?”
年彦臣赤红着眼:“我应该有知情权!”
郁晚璃回答:“你现在知道了,该满意了。”
“晚晚,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年彦臣痛彻心扉。
果然,极致的快乐,紧跟着的一定是极致的痛苦!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年彦臣的眼角都是红色的血丝,“继续瞒着我,和我温存欢好,然后……在我们感情最浓的时候,抽身离开。秘密去接受治疗,或者,根本不治疗,静静的等待着生命的结束。”
“我永远被你蒙在鼓里,不知道你的下落,不知道你身在何方……连你的死,你是不是也规划着瞒我?”
“还是说,我们短暂的和好以后,你又开始要离婚,不愿意拖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