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暗藏的烟斗滑出,直直打向白恩后背。
力道之大,白恩生理性挺了挺背,疼的松开了脚,往前逃窜。
白恩睚眦欲裂,“卑鄙,你搞偷袭!”
背后的疼痛越发厉害,痛的他攥紧了手。
丁池飞把白泽扶起来,看向他,“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战略谋术,怎么能说是卑鄙。
“在卑鄙,她也没有你卑鄙。白恩!你弑父杀母,残害手足,你是不孝不仁。”
白米饭上前,挡在两者之间,神色复杂。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景羽发笑,几步走到白恩身边,饶有兴味看着白米饭。
眼中透着不屑,他脸上挂着笑,忍不住摇了摇头,“嗨呀,我说,白护法莫不是忘了。”
“你当做的事情,可没有比白恩好到哪里去。至少白恩是事出有因,而你……是自私自利,为求苟活,叛——主!”
景羽笑意收敛,目光冷淡。他此生最厌恶的,就是背叛。
“白护法,你这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呐~一个不忠不义之人,评论人家不孝不仁,呵!”
真是老糊涂了,自己做过些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
他的人,还轮不到他来教训!
白米饭被他的话一噎,老脸气的通红,讪讪闭上了嘴。
景羽说的其实也没有错,他没有资格去说教白恩。
丁池飞感受到白米饭瞬间低沉下去的情绪,有一瞬的怔愣。
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师父当年有叛主的事情。
师父不否认,那......
主子,是她母亲吗?
“他没有资格,那我总有资格了吧!”
白泽声音有些颤抖,眼眶通红,“到底是谁告诉你,父亲母亲让你药浴,是为了给我续命?”
“到底是谁!你告诉我!”
白泽嘶吼起来,身影不稳上前几步,压抑着情绪看眉头紧锁的白恩。
“当年父亲母亲给你药浴,不准你踏出药浴池半步,那是在救你的命!”
“白恩!你从诞生之时,就身子羸弱。父亲母亲为了能让你活下去,几乎耗费半生灵力,让你有口气吊着。
再以药浴帮你恢复康健。白恩,你身子虚弱,是因为还是胎儿之际。我争夺了你的资源,我有过错。可药浴,并非是你要为我续命。
母亲父亲,也没有偏心我。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药浴真的让你更加虚弱,母亲父亲,有虐待过你,言语间,可有嫌弃过你?辱骂过你?
他们表现过恨你?白恩,你好好回想一下!”
白泽说到最后,竟是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丁池飞有些心疼这样的白泽,毕竟他们都是相处过一段时日的人了。
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之间,到底是谁被蒙蔽,谁被蛊惑。两人都是各执一词。
白米饭无事站在一边守着丁池飞,景羽肃穆站在白恩身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丁池飞静静站在白泽身后,她的直觉,是相信白泽的话。
白泽泣不成声,心里的委屈死死压抑着。
弟弟说的这,是他差点要经历的,要续命的人,本是他!
是父亲拼死拦住了母亲,才没有让他续命。
而母亲,是对他恶语相向,恨不得对他抽筋扒皮,把命给白恩。
明明就是母亲对他不好,对弟弟偏心!
丁池飞抿唇,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