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子没有去找陛下,老人家也知道找陛下,陛下大概也不会见他,但实在是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于是便直接来到了魏王府。
叶平安知道闻夫子来了,急忙亲自出来相迎。
“夫子,您来了。”
文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叶平安就问他。
“平安,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已经有人要代替你去征讨南罗了?”
叶平安闻言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知道啊,我全都知道,不就是幽并总督国舅爷家的何公子吗?他进京那天我就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了。”
文夫子闻言万分不解。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早做准备?”
叶平安向外看了看,这街上人声鼎沸的,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他赶紧请夫子进了魏王府,来到厅堂。
“夫子,我这不还得过年呢吗?”
文中闻言一愣。
“你说什么?你要留在京过年?你以前没过过年啊?”
“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了,你又不是没过过年,可你在南方仗打了一半不得已被调回来了,到现在你还不重新出兵,你到底在想什么?”
“要我说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当时回来之后把事情办完了,就该立马请旨继续南下征讨,你要那个时候如此做了,那你现在不早就已经得胜归来了吗?南罗国被灭,开疆拓土,你现在不就能踏踏实实的留在这过年了?”
叶平安嘿嘿一笑。
“夫子,我要是当时掉头就走的话,那我不光是过不过年的问题,我这亲也成不了啊,这公主殿下只怕早就已经送到绰罗斯汗国和亲去了。”
“难道我要因为这悬而未决的战争结果,却放弃所爱之人,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送到他国和亲去吗?”
文夫子闻言这才明白,也只能叹了口气。
“说的是,换做谁站在你当时的那个角度上,也只能留下来。”
叶平安一拍手背。
“这不就对了嘛,所以真不是晚辈不想去,实在是当时形势所迫,没办法。”
文夫子抬起头来。
“可现在怎么办?今日我替你说情,想着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让你继续南下,你就算是留在那儿过年,只要能把功劳给彻底拿下,不光要站得稳还得坐得稳,那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那邢广利当众堵老夫的口,以前这朝堂上就属袁咏叹一伙儿闹腾的最欢了,外界都传袁咏叹是二殿下的人,在二殿下走了之后,袁党现在是消停了,由此可看外面传言不虚,可太子一党又起来了。”
“现在太子监国,陛下不管事,已经在朝堂上明明白白地告诉文武百官,有事就给御书房的折子,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养病。”
“平安,这太子监国,他能不向着国舅家的何公子?这万事开头难,最难的一关已经让你过去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的心甘情愿地看着他们摘了你辛辛苦苦种下的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