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的哨声如利剑般划破夜空,苏奇等人如临大敌,瞬间绷紧了每一根神经。看到公子安然无恙,他们心头的巨石才稍稍落地,但警惕之心丝毫未减。迅疾如电,他们抽出腰间佩剑,锋芒毕露的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与潜伏的敌人一较高下。
正在楼下的高天首听闻警哨,心头猛地一震,如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他脚尖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几个起落,转眼间便来到慕容雪阁楼门前。高天首如疾风般冲进房内,映入眼帘的是毫发无损的公子,悬在半空的心这才缓缓落回原处。
须臾之间,丁奉便率领一队士兵如潮水般涌入锦绣楼。看到公子平安无事,丁奉如释重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这位将全部希望都押在苏家身上的谋士,若公子有个闪失,恐怕自己的前程也将随之烟消云散。
丁奉才华横溢,声名远播,本可四处谋官,但他心怀大志,渴望一个能够尽情施展才华的舞台。苏天雷给了他这样的机会,而苏大少的崛起更是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年过不惑的丁奉深知,这或许是自己人生的最后机会,因此他将毕生心血都倾注在了苏大少身上。
\"诸位,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苏大少看着众人如临大敌的模样,苦笑着说道。这阵仗未免太大,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仿佛置身于一场闹剧之中。
丁奉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他的脸上写满了凝重。快步上前,他拱手道:\"公子,若某没有猜错,这些刺客的目标正是你!\"
\"我?\"苏大少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丁先生,你该不是在说笑吧?\"
丁奉摇了摇头,随即将巷子里发生的事情如数家珍般详细陈述。苏大少听罢,眉头紧锁,仿佛打了个死结。丁奉的分析似乎言之有理,只是那三名谋士的牺牲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沉吟片刻,苏大少拉着慕容雪来到角落,如耳语般低声嘱咐了几句。随后他又吩咐高天首派人保护慕容雪,最后警告了老鸨几句,这才在高天首等众多官兵的护卫下,如众星拱月般离开了锦绣楼。
由于死在锦绣楼后巷的是节度使大人的幕僚,知府大人雷霆大怒,下令全城搜捕。顷刻间,大批官军如蝗虫过境般倾巢而出,挨家挨户搜查刺客。整个云州城顿时风声鹤唳,鸡飞狗跳,宛如一锅煮沸的开水。一些平日里偷鸡摸狗的小混混纷纷落网,如网中之鱼般束手就擒,可那些真正的刺客却如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
夜幕如墨,却难掩节度使府议事大厅的灯火通明。苏天雷手下的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如怒涛般此起彼伏地向苏天雷进言。大多数人怒气冲天,主张不能再忍气吞声,应该采取雷霆手段,否则永安那边会认为云州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当然,也有人持不同意见,认为小不忍则乱大谋,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是苏大少平生第一次参加如此重要的会议,他如雏鸟初啼般坐在末席,默不作声,仿佛一尊泥塑的雕像。
此前他曾向高天首询问过,那位吴公子原来是来自洛城的官员。此番来云州,一是带来了晋王嘉奖云州军抵抗周军侵略的恩旨,如同撒下一把甜枣;二是代表朝廷催收去年的贡饷,无异于雪中送炭;三则是暗中购买投石车的设计图,俨然一位精明的商人。
锦绣楼的斗诗之事是吴公子挑起的,苏大少不过是顺水推舟,将秦沐白当作垫脚石,为自己扬名立万。他原以为这只是文人雅士间的无聊游戏,转眼即逝,谁曾想吴公子竟别有用心,如同暗藏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人致命一击。
对于吴公子的所作所为,苏大少并无太多反感,因为他明白这不过是奉命行事,如同傀儡般被人操纵。真正想要挑起事端的,恐怕是永安那边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