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族长泰然道：“另外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当年你也没少干！”

“当年巫妖大战时就有不少疑点，有种说法是那准提圣人在幕后挑唆。”

林族长撕破脸皮，不再迟疑道：“如今连两位圣人都在无量劫中苦苦挣扎，我们也只是为了种族生存！”

“很好！”

陆大人怒不可遏，

这些年，他已经察觉到内部的变化，命令也越来越难以推行。直到真正的危机来临，才发觉这妖皇的身份不过是笑柄。

仅仅一座灵山还没打进去，就分崩离析，若真是与人类对抗，恐怕都会倒戈。

还有汤谷这段隐秘史，一直是他的最大痛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既不想活了，那就一起走吧！”

伴随着识海内劫气蔓延，陆大的气势暴涨，太阳真火汹涌而出，向林族长等人席卷而去。

“多年不见，你的心性和修为越来越差啊！”

一声冷笑随之传来，浓烈的北海寒气充斥殿堂，将陆大的火焰驱散。

轰！

水火碰撞，暴风吹袭开来。

“鲲鹏，你好大的胆子！”

望着已成废墟的大殿，陆大人又惊又怒。

“你以为你配和我对抗吗？”

鲲鹏不以为然。他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躲避强敌——比如手持神器和率领亿万妖族的对手们——但这不代表他好欺负。

砰！

鲲鹏显现真身，巨大的北海寒气瞬间将陆大大人连带火焰冻住。

“北冥鲲这么厉害？”

“别忘了他是抢到过紫霄宫首席座位的老古董。”

“苟且不是因为他弱，而是因为他善于观察，在被迫成为老师后，他就明白何时该出手了。”

“关键时果断才是真谛。当年投靠大天尊是明智之举。”

“鲲之大，确实令人咋舌……”

“别说完了。”

“哈哈！其实他也因为投靠大天尊而改变了命运。”

洪荒世界的仙人们不禁感慨万分：时代在变化，不愿跟上的都要被淘汰。

这时一个冷静的声音传来：“饶人之处且饶人。”

“因为过去的冷酷，他才会有今日困境。”

“既然他跟着，那么一起去审判吧！”

“毕竟是姐姐唯一的血脉，”那个冷静声音再次道，“巫妖之乱时，他还小；十日并升也是被人操控；这几十年流放也算惩戒。”

“原来是嫦曦！”

鲲鹏微怔，他知道嫦曦的存在：主持婚礼的他曾亲眼目睹。

如果在早些年，他或许会选择退让，但在今天……

“养不如生，过去没人管教，今天就更不必假扮长辈。”

嫦曦沉默片刻，愈发冷漠。